“貴宗韓小道友的魂牌還在嗎?”這是此事的關鍵,淨原必須要弄清楚。
未行輕歎搖首:“本座也不知,當年鍾曉秘境外本座師兄拿出來的那塊魂牌的的確確是我那小師侄的,至於魂牌怎麼碎的也已查清,這是本宗內務事就不方便說了。”
“自鍾曉秘境後,我那小師侄不是閉關就是出宗曆練,重燃魂牌一事就被耽擱了,所以現在……哎……”
淨原平心靜氣了一千四百多年,今日真他娘的想破口大罵,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和宗門?廢話連篇,說了一大套跟沒說一樣。
“啊……”
淨原一聽聲音,頓覺不好,掠過未行就朝著火窟瞬移而去,剛到坑邊,一道紫光就卷著一個冒著煙的“黑棍”衝出了巨坑,後紫光一收,就將“黑棍”扔到了地上。
善德真君現了身,稀疏的花白發都被燙得蜷曲起來蓬在頭上:“哼,現在還有話說嗎?”
看到坑底的明火,他都有點擔心小孽徒,不過想到孽徒有他從師弟那摳來的兩塊防禦符寶,還有身上的那件韞溪石甲衣,心又定了些微,傳音給師弟:“用來鎮壓火靈的確實是雙諸庚水衡火養神陣,地下也的確有條暗河,至於那鮫人妖丹想來是被它的主人拿走了。”
未行聞言麵不改色,不管淨覃寺暗地裏做了什麼有悖因果的事,他現在隻想拿天衍宗應得的那份,絲毫不能少。
“這裏有飛升大賢者遺府現世,淨原道友怎麼也不通知一聲?”無極宗的掌門辭已真君帶著一眾門人踏空而來,他們剛到萬劍宗的人也出現了。
淨原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未行,現在就不是他天衍宗一家獨大了,未行淡而一笑,說不通那就打,打到贏為止。剛幹完一架的天牧道君這會正踏空俯視著東華茗的遺府,嘴角含笑,淨覃寺還是在念假佛,這都多少年了?
地下暗河剛平靜了不到兩盞茶的工夫,就又開始晃蕩,也不知是誰竟一劍劈裂了火窟,盤踞在火窟裏的火靈不朝著上麵招呼,竟一個翻身直奔暗河,火龍的雙目中是熊熊烈火,它被鎮壓陣下十萬年,此仇怎可不報?
韓穆薇和鮫皇一路遊向湖底,不敢停歇。也許是有了一顆鮫皇眼,即便湖底暗黑冰冷得很,但她也沒有感到絲毫不適。這湖底鮫皇無聊時有來過,不過那已是很久以前了:“我叫顏汐。”
“韓穆薇,”她跟著鮫皇,拚命地遊才能不被落下:“那我以後叫你汐……”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顏汐一攬飛速地向下遊,“水溫變了,想來是火窟塌了,火窟裏的那隻火靈已經開了智,我的鮫皇妖丹借助雙諸庚水衡火養神陣鎮壓了它十萬年,它咽不下這口氣的。”之前他們之間的交易已經結束,現在有機會,那火靈怎可能不找她報仇?
韓穆薇也感覺到了,水溫在變,而且變得很明顯:“快走,”她被火燒過,傷才剛好,可不想再被水煮。
火靈的速度很快,它被鎮壓了十萬年,太熟悉鮫皇妖丹了,一路緊追而來,所到之處,水均被蒸發。鮫皇帶著韓穆薇飛速地下遊,韓穆薇也沒閑著,取出幾顆劍氣球:“您準備一下,我要扔劍氣球。”地下越來越亮,說明火靈離她們不遠了。
“好,”鮫皇手繞過韓穆薇的腋下,讓她麵朝外側著身:“扔,”這丫頭資質不錯,估計在宗門中也是個受寵的,好東西還真不少。
韓穆薇將靈力灌注於右手,對準最亮的那個圓擲出劍氣球,與此同時鮫皇一個大擺尾,她們就遊出了三百餘丈。
半個時辰後,韓穆薇已經擲出了二十一顆劍氣球,可那火靈依舊窮追不舍:“姐姐,我們還有多久到?”周圍的水已經有點燙了,再這樣下去,她們隻怕要被火靈烤成人幹和魚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