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工作的,南煙和杭長洋聊新上映的高分電影,楚聞舟隻能沉默。
“噢,這部,那個女主演真的是,太會哭了,我這輩子都哭不出這種層次感來,她幾乎把每一場哭戲都拆分了,高興的,受欺負的……”
看著手中的魚片,聽南煙不間斷的話,楚聞舟反▽
南煙不否認:“是這樣。”
杭長洋轉頭過來,眸子定定將女人攫住。
“從剛開始你回來狀態那麼差,到後麵慢慢看醫生,吃藥,一個多月的時間,頻繁的出門逛景區,去有意思的地方玩,慢慢,慢慢的,你才好起來。”
是他看著這個女人一點點好起來的!
南煙眼睛轉過來,有空山新雨的霧蒙水潤,不複死板僵滯。
“我不明白!”
杭長洋驀的抬高聲。
“他讓你那麼痛苦過,失眠焦慮過,你都快走出來了,為什麼,為什麼最後還是想回到他身邊?”
“我做的不好嗎?”
遲滯一霎,杭長洋壓抑著痛苦著,徘徊在嘴邊的話終於被問了出來。
南煙攏了攏耳發,並沒有被杭長洋的情緒裹挾,女人站在那裏,不動如山。
“你挺好的,雖然我這樣說聽起來像是發好人卡,但是我還是想說,你是很不錯的人,和你在一起的女性會感覺很快樂。”
杭長洋:“那你就不愉快嗎?”
“和你相處,我挺愉快的。”
“那你不能離開他嗎?!”
南煙一時沒說話。
杭長洋:“既然他給你帶來過痛苦,讓你那麼難受過,眼看著都要走出來了,你何必要再往回跳呢?當初嫁給楚聞舟本不是你的第一選擇,阿煙,你又不是執著於名利的人,我不懂,不明白。”
說著話,大男孩搖頭,深蹙的眉目表達著痛苦掙紮。
“你覺得是楚聞舟讓我那麼痛苦的?”
“不是很明顯嗎?”
南煙想了想,搖了搖頭。
摸了摸口袋,下一刻,手被杭長洋按住,對方皺著鼻子道:“不要抽煙!”
南煙摸空的手拿了出來:“裏麵也沒有煙。”
她隻是下意識動作。
杭長洋敏銳:“這談話讓你不舒服?”
“不是,隻是……”女人低頭下去,眼睫下覆,側麵看過去,如小扇子一樣撲閃撲閃,像是對方此刻內心的擾動。
“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
沉默一刻,南煙道:“你知道,並且魏醫生也說過很多次,我是回避型依戀人格。”
“是說過很多次了。”
“這種性格不容易喜歡上人,單從愛情方麵來說,我對你沒有相同相應的感覺。”
杭長洋抿唇,瞪著眼倔強道:“一周前你也說過。”
“對不起,現在我也是這種感覺。”
這一句拒絕直白,沒有彎繞,如一把刀子般鋒利。
杭長洋不說話了。
南煙抬頭,黃昏的天空,遠方已經開始霧蒙蒙起來,光線減少,黑暗在慢慢降臨。
“雖然我沒有說過我和他的事情,但不難聽出你對我們之前的認知存在一定的誤區,如果我接下來說的話,傷害到你,我很不好意思,對不起。”
女聲緩慢綿長,聽入耳音調有一種悠長的拔涼感,像是南煙的人一樣,臉上總帶著淡淡疏離。
“很早我就一個人上學,再一個人來B市讀書了,說起習慣獨處,我想我應該是逃不開獨處。”
精神上的孤獨,不是物質能填滿的,一件漂亮的裙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