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啊,你給我記住咯,筱筱這事我一輩子忘不了,我此刻站的就是她當年滑落的地方,不用你特麼的給我重複提醒,我再沒良心,不會徹底忘記她之前另尋新歡的。”
侯帥這話,代表著我這一路上最不想發生的情況開始發酵,雖然他說的有些道理,但我還是不想這麼快內鬥。
因此,一邊那筱筱搪塞他的嘴巴,一邊三言兩語將這事糊弄過去。
見我不願重提往事,侯帥嘴裏一萬八千句話都被堵了回去。
最終,他無奈地被我拉著,跟上江琳璃的步伐。
從那個滑坡的縫隙鑽出去後,我們三人加一個十叔,又花費差不多半天時間,才從豬頭山回到劍門關鎮鎮上。
杜家那邊,似乎有人已經知道三叔公大兒子進入九棺門出事。
我們四人剛回到旅館睡下,三叔公那頭,他二兒子帶路之下,竟然有超過四十人的隊伍,到樓下嚷嚷著。
一部分人要我們給說法,不然就報警,說我殺人滅口。
一部分則保持一定的懷疑態度,不覺得是我們動手,毀了約定,但也要求我下樓,去見彌留之際的三叔公。
這些人吵得我實在沒法睡,來不及叫上隔壁屋的江琳璃和侯帥,到廁所瞥了一眼,十叔依然暈死且被捆綁極好,這便下樓找他們理論。
想著我們是唯一的幸存者,杜家族人再是憤怒,也會保持一定冷靜。
可我沒想到的是,自己剛下樓,還沒走出去,就被門口的三叔公的大兒子遠遠丟過來一隻臭鞋。
真是特麼的超級臭!
這小子是幾天幾夜沒洗腳了,居然一言不合就砸鞋子?
我也是被坑的我怎麼沒這麼低素質?
我肚子立時一團火氣。
對三叔公大兒子死去的那點歉疚,也隨之飄散,下一秒,抓起旅館老板放在門口的鋤頭,提著就衝出去。
“一群王八蛋!還講不講規矩,按不按約定?再給我扔鞋子,老子今天第一個挖死他!信不信?信不信?到底有人信不信?”
“你,三叔公的幺兒是吧?你給我穩住場子,叫你這些無聊的兄弟滾回去,我見三叔公,當他的麵跟你說清楚你哥的事。人,不是我害的,壞事,更不是我做的。誰特麼的敢冤枉我,老子第一個草他祖宗萬代!這鋤頭就是見證!”
怒氣衝衝的我,一頓罵話說出,將包括三叔公二兒子在內的數十人震住。
加上連日的怨氣,鬱悶,以及剛剛發生的三人組內鬥,更讓我的火氣不小,說話之時,本來隻是當威脅的鋤頭,一個不留神,鋤把還在手上捏著,可鋤頭的“頭”,卻哐當一聲,飛出去砸在一個叫囂聲最小、站得最偏僻的一個倒黴鬼身上。
全場立時驚呆,倒吸一口涼氣的退了幾步。
我更是驚呆。
哪裏會想到,隻是威脅而已,沒有打算真的傷人,可這調皮的鋤頭還是打傷了人,地上流出那人的血。
下一秒,就聽到新一波亂七八糟的哭喊聲。
“啊!啊!我被打中了,我不是特別想來告杜老板你的啊,你打我幹嘛啊?上次談判,我第一個讚成三叔公的意見,你為毛打我啊?”
“哭你妹哦!都流血幾百毫升,都發愣幹什麼啊?快點拍照,記錄這個不是杜家人的杜七歌的罪行啊。還有,快點打120啊。我們杜家還不夠亂,還不夠損失慘重嗎?”
“七歌兄弟,這邊跟我走。見了我爸慢慢談。別的不敢說,我爸對你還是很信任。”
一群杜家族人丟人現眼,我正哭笑不得時,三叔公的二兒子拉著我從偏門離開現場。
再進杜家大院,見到隻剩下最後一口氣的三叔公杜國義。
他二兒子態度極為恭敬。
留下我倆私聊,他自己帶人出門把守,以免有別的腦容量不夠、隨隨便便就被帶節奏對我不利的族人衝進來。
屋內。
我看見三叔公病得可怕,幾乎瘦成皮包骨,卻還在勉強笑著,讓我放寬心,心裏多少還是有些觸動。
這就將當時的細節,一分一毫地說給他聽。
聽完後的三叔公果然不怪我,卻又顫顫巍巍拿出一個老人機,指著手機說了另外一個驚人的怪事!
“老大死了就死了吧。但這……小七啊,你一定要看看,看看玲瓏到底為啥求救,還非得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