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2)

地抗議了一聲,跟著顧彌一塊兒瞪向駕駛座那個罪魁禍首。

見家長,怎麼可能沒時間?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件事需要去辦。

隨或忍了忍,從見到顧彌那一刻起,他就在忍,他不想顯得過於急躁,然後他打開了車窗,冷風透進來,過了會兒,他才重新啟動車子。

行駛道路換了個方向,他把她帶去了墓園。

其實早該帶顧彌來的,隻是她最近忙得很,好不容易算是確定關係了,她又總是不在H市,隻好一拖再拖。

拖到今天,還有什麼理由能夠阻止他麼?

隨或親生父母在他八歲那年便因意外逝世,母親是褚老夫人唯一的女兒,因此得知女兒逝世的消息後,褚老夫人大受打擊從而一蹶不振,自然而然的,精神狀態異常的老夫人便將女兒的獨子視作不詳之子。

褚老夫人帶著隨或跳崖自殺,老夫人當場死亡,隨或全身骨骼幾近粉碎,修養多月才恢複健康,他出院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島上,給自己立了一塊碑,讓褚或永遠陪著那位老夫人。

褚老爺子對隨或心懷愧疚,一度想將他接回褚家改為褚姓繼承褚家一半財產,被隨或拒絕多次,褚老爺子最後一次問他時,隨或實在有些無可奈何,他說了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理由。

他說:“褚或這個名字實在不符合我的人設。”

褚老爺子問他哪裏不符合。

隨或支著下頜,歎氣:“褚或這名字聽起來很像蠢貨啊,外公,不要再說什麼讓我改姓的話了,我看起來像個蠢貨嗎?”

對於隨或說出的這句拒絕之言,顧彌竟然絲毫沒有感到詫異。

但她還是抱著走心,不走心地吐槽:“叫隨或也沒聰明到哪兒去。”

話雖這麼說,等出了墓園,她把走心放進自己衛衣帽子裏,然後朝隨或展開了手臂。

隨或直勾勾瞧著她,走心乖巧地蹲在她身後的帽子裏,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和她一起望著他。

隨或上前一步,輕輕將她擁進懷裏,然後他感覺到顧彌柔柔地拍了拍他的背,聽見她低聲問:“是不是很疼?”

她問的是他骨骼粉碎那段日子,是不是很疼。

隨或抬手戳了下她帽子裏的走心,低頭在她發頂上吻了一下,目光溫柔,嗓音卻含著幾分無賴:“疼啊,特別疼,現在有時候也會突然疼起來,疼的時候沒人幫忙給揉揉,很難熬。”

顧彌:“……”

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地順著台階下了?

走心看見隨或親吻顧彌頭發的動作,迷茫地歪了下腦袋,然後試探地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隨或的手指。

隨或怔了一下,隨即笑出聲。

這小東西怎麼和它主人一個樣兒?都這麼討人喜歡。

他剛這麼想著,就感到耳垂下麵被溫熱的唇蜻蜓點水般觸碰了一下,女子略顯柔軟的聲音近距離傳進他耳朵裏。

“以後我幫你揉。”她說,“疼的話就告訴我,別忍著。”

於是隨或立即順杆子爬了上去,恬不知恥地說:“你別說,我現在就挺疼的,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要不咱們現在就回去,我老實趴床上你給揉揉?”

顧彌一巴掌拍到他腰上,惱羞成怒:“好好說話!”

走心昂著頭喵喵叫了兩聲,然後安心地縮回了帽子裏。

隨或親吻著她耳邊的黑發,低聲笑。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大結局,兩章放一章太長了,分開發,十二點左右吧,我啥時候寫完啥時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