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就有一個小飯館,那裏的拉麵很正宗。”霍以唯∴
許韋晨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許韋晨相信的是付出了一定會索取。
就像貌似最愛自己的父母,那麼多寵愛,不過是希望把自己包裝成人人豔羨的YLW珠寶。
不被允許任性,任性會給許家丟臉。
而此刻,這個被自己折磨了十二年的小女孩告訴自己,我隻是想對你好而已。
別那麼可笑了。
是不是還該痛哭流涕擁抱著說我們是被遺棄的兄妹要互相友愛相依為命。
“我不需要。”許韋晨把霍以唯拉開,“你現在立刻馬上從我的浴室滾出去,不要弄髒這裏。”
“哥哥其實對我很好的。”霍以唯微笑看著他說,瞳孔裏是悠遠而淺淡的哀傷,“雖然總是說巴不得我死了我消失,可是剛才不也跳下水救我了嗎。”
許韋晨自己都愣住。
是的。
不討厭她嗎。
不是想讓她不存在嗎。
為什麼會那樣冒著危險去救她。
“哥哥……”突然就這樣抱了過去,“哥哥,雖然我很髒,但請不要推開我,借我靠一會。”
霍以唯從來不會有如此軟弱的時刻。
她不知疲憊。
她愈挫愈勇。
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可此刻她脆弱到仿佛稍微一個動作就能讓她分崩離析。
許韋晨隻覺得他從未見過如此真實的霍以唯。
疼痛不哭。
辱罵不哭。
流血不哭。
虐待不哭。
而此刻,她依舊沒有哭。
但給人感覺她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那樣真實的悲愴。
並非女人那種故作柔弱的傷感落淚。
而是直抵人心的徹頭徹尾的悲愴。
那樣緊緊抱著他,似乎在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怎麼了?”許韋晨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如此溫柔的語氣,不帶任何刻意的溫柔,完全出自本能。
“一會就好。”擁得更緊,仿佛要從對方身體裏找回力量。
“想起媽媽了?”許韋晨記得,她的母親是被淹死的,這是她懼水的根本原因。
漫長的沉默。長到許韋晨都不期望她回答。
“我很恨她。”突然咬牙切齒地說出四個字。
“她把我帶來這個世界上卻對我說討厭我的存在。”
“她無時無刻不讓我明白,她討厭我,她恨我,我是她的恥辱,是她的包袱。”
“她說我見證了她錯誤的一生,我是她人生的敗筆,就這樣不可磨滅地存在著,我死了多好。”
“她說看到我就會想到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