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能怎樣呢。
許韋晨想不出。
難道要像怨婦一般拉住霍以唯說你不許跟別的男人如此親密。
或者衝過去威脅陸之逸你離她原點。
這些事情放在許韋晨身上,想想都覺得可笑。
思緒混亂中就到了家。
“之逸想吃什麼?”急急地問。
不是問許韋晨而是問陸之逸。
理所應當的選擇。
陸之逸是客人。
“這麼大的別墅都沒有傭人嗎?你親自做飯?”陸之逸打量周圍。
“是啊,這樣才比較有家的味道。”許韋晨接下他的話。
“說的也是。那今天由我來下廚吧。許先生有什麼忌口的嗎?”陸之逸脫下外套,輕輕挽起袖子。
“沒有。”會做飯的男人,看似那樣養尊處優,卻是下得了廚房的。
“我要吃拉麵。”霍以唯毫不客氣地對陸之逸說,然後轉向許韋晨:“之逸做的拉麵是全世界最好吃的。”
“好。”說著便走進廚房。
溫柔如玉的男人。
體貼入微的男人。
許韋晨隻覺被這個男人的炫目刺得頭暈目眩。
不一會兒,拉麵就被端上桌。
精致名貴的碗裏麵是看起來同樣精致的麵。
許韋晨不禁懷疑這是不是麵。
然後暗自笑起來,這也是作為一個設計師的美學麼?
“我特意給你加了芥末。”把一碗麵放在霍以唯跟前。
“你還記得!”笑著端起碗,頭一次一點形象都不顧地吃麵。
許韋晨隻覺食不知味。
“怎麼樣啊哥?”霍以唯看許韋晨不說話,湊過去問,“小時候媽媽不給我做飯,都是之逸給我做,為了省時間大部分都是做拉麵,久而久之他做拉麵的水平爐火純青。”
“哈哈,是啊,小時候微微特別難伺候,動不動就喜歡生悶氣,所以隻能把麵做的漂亮一點哄她開心。”隨意地拿起紙巾替霍以唯擦嘴角,霍以唯很自然地側頭。
自然而默契,沒有一絲尷尬別扭。
與和自己的相處完全不同。
“我吃飽了。”放下筷子,轉身回房。
受不了。
他想殺了那個男人。
他能感受到胸中澎湃的殺意。
像被鎖住的惡魔。
在多呆一秒,就會掙脫鎖鏈衝撞而出。
倒在床上,閉上眼睛。
許韋晨你怎麼了,她,是你妹妹。
小時候有諸多限製,他常常幻想很多不被允許甚至禁忌的事情,以此來排解心中壓抑的感覺。
但從未付諸實踐。
他有絕頂的控製力。
不會被感情掌控,而是會翻手控製利用。
此刻是怎麼了。
這個女人讓自己破了多少例。
就算身體躺在床上,思緒也飛到外麵。
他們在做什麼。
那些歡聲笑語就像魔咒一般。
讓他愈發痛苦。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門外傳來霍以唯的聲音:“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嗯。”無力地回答她。
霍以唯輕輕打開門探出頭看了看許韋晨,然後走進來。
“哥哥,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霍以唯走到許韋晨身邊,俯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