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樂生寫的是一個短篇,名字就叫《末日》。單從字麵上理解,末日就是最後一日,一個人的最後一日,自然稱得上末日是不是?
主角沒有名姓,沒有過去,沒有回憶。文中不交代尋死的前因後果,亦不交代“我”的背景的情緒。開頭他躺在床上,結尾他死在床上。寫人死了,應該是心情壓抑的,可不知道為何,黎樂生卻寫的開開心心的。“我”死了,短短幾千字的文結束了,黎樂生就發到了源源文學城上。
接著他就發了博博,附上鏈接:“末日文已發~繼續去放飛自我。”
裝一發逼就跑,真刺激。
黎樂生打開《顛倒》的文檔,開始真正的放飛自我。
……
阿布利小朋友在街上看到了一個診所。此時他的神智將近模糊了,在給現任妻子通訊,得知她要去做摘除腺體的手術後,他自己也覺得這個提議好極了。誰知道以後生下來的孩子,會不會是念念那樣的呢?腺體被摘除是窮凶極惡的罪犯才會遭受的處罰,阿布利也知道,這種身體上的殘缺一定會影響他的仕途,也會影響到其他人對他的看法。
可他真的無法忍受了。不隻隻是這一次發|情期潮時深陷其中的厭惡,更是想到以後自身定期爆發的發|情期,也足夠讓他厭惡。他已經受夠了這種身體不受大腦控製,甚至大腦都不夠清醒的生活,又因為痛恨發|情期,對其中印象模糊的情|欲也毫無眷念。很難說他做出的決定有沒有受現在這種不清醒所影響,但是總之,他邁入了這家診所。
加文正在裏麵捧著一本書看。現在極少有人再看紙質書了,不是為了節約資源,而是單純覺得不如在智腦裏看,就算想要實體的感覺,智腦也能投射出來虛擬投影,做筆記標注加書簽等等,都要方便很多。
但是加文喜歡這樣,而且他還最喜歡一邊看書一邊吃東西。好吃的食物,他都會留下來就著書再吃,仿佛書是調料,食物會因此更美味似得。反正是自家的診所,加文也沒有什麼忌諱,仗著自己是老板,在這工作時間裏,他就吃吃吃,看看看。
阿布利此時走了進來。
加文不認識阿布利。他腦中沒有臉譜,也不需要記人。誰是誰,有什麼官職,喜好,都不被他重視。誰在那上麵不一樣?並不會影響什麼。他就這麼坐在自己家診所裏養老,新聞也不愛看,連帝國現在派了一堆人在追捕他,他都不知道呢——樣子換回本來的,身份也換一個,誰能找到他?
他看到阿布利進來,一眼就看出來他正處於發倩|期,還是個年紀很小的alpha呢。以加文的年紀,要是有個孩子,也就阿布利這麼大。不過他不會有孩子,所以對加文還蠻有好感的,誰讓這年輕人長相英俊,拽著搖搖欲墜的理智的模樣,也頗為動人呢。他甚至都沒看出來加文的軍人做派。
加文放下手裏的書,這是一本最新出版的選項書,主角是個被人嫉妒的alpha,被人陷害進了帝國監獄,而讀者需要根據自己的選項往下選擇閱讀,決定主角的生死。這些選項都很有意思,加文索性按文字順序而不是選項順序來閱讀。在他腦海裏,主角瞬間變成很多分支,順著書頁,有了很多未來。他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