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可想而知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知道她心情不佳,雨心也未在說話,等撤下早膳後就領著把平常脈的太醫走了進來,與往日的囑咐不同,這次太醫反而神色有些嚴肅。

“娘娘應該是被夢魘給驚著了,加上心緒沉重,鬱結於心,長久下去可不是什麼好現象,輕則食欲不振時常冒虛汗,重則影響脈絡氣血流暢,您的身子會越來越孱弱。”

太醫三指還隔著絲巾按在她腕間,意味深長的道:“心病還需心藥醫,這個需娘娘自己看開才行,您有身子,安神藥也最好不要服用,免得影響胎像。”

話落,一旁的李嬤嬤兩人倒是神色有些凝重,陶兮也被嚇了一跳,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樂觀的人,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難怪蕭臻什麼都不告訴她,可能就是怕自己胡·

高遠海進來時就看到皇後娘娘拉扯著皇上,一時間隻能趕緊低下頭,“啟稟皇上,馬將軍求見。”

見此,陶兮依舊沒有鬆手,似乎是仗著對方不會甩開自己,然而也不知對方用了什麼巧勁,手中的胳膊突然一滑,她隻能眼睜睜看著男人嘴角帶笑大步離去。

目光有些怨念,陶兮心裏像憋著一口氣似的,不過還能怎麼辦,好在不是專業人士應該看不出其中差別,那些五大三粗的大臣沒事也不會盯著他們皇上腰帶看。

玉竹端著羊奶進來時,倒是笑了聲,“臣妾看見皇上戴著娘娘繡的腰帶了,您的手藝都快趕上宮中繡娘了。”

知道她在恭維自己,陶兮對自己的斤兩還是有數的,好在孩子的衣物不用繡的那麼好看,隻要舒適就好,其實她本來隻是想著做兩份不管是男是女都能用,可沒想到肚子裏有可能會是雙胎,這倒是湊巧,龍鳳胎自然是最好,兩個女兒也行,千萬不要是兩個兒子,不然立誰為太子都不好抉擇。

不過她不會和惠太後一樣,給自己兒子一個勁灌輸爭權奪利的思想,適當的培養是為了責任,而不是把孩子當做利益工具來使用。

因為“受傷”所以不方便出門,陶兮隻是聽說惠太後醒了,直到了過了好幾天才能過去看看對方,她當然是不想去熱臉貼冷屁股,可這不是得為了自己名聲麼,皇後傷勢未好就大著肚子去看太後娘娘,這聽起來多孝順呀。

以前不在乎那些閑言碎語,可現在沒辦法,她不能給人抓住把柄有機可乘,那殊王就等著找自己和蕭臻麻煩好師出有名呢。

來到長春宮,院中大樹已經冒出了綠芽,赫然一副欣欣向榮的春景,雨心生怕她出事,一路上扶著她格外小心翼翼,剛好劉嬤嬤端著一碗幹了的藥碗從內殿出來,看到陶兮後,也是一副皮肉不笑的模樣。

“皇後娘娘傷勢未愈,還讓您不嫌麻煩的過來一趟,真是咱們長春宮的福分了。”

聽出對方的譏諷,陶兮也不生氣,而且淡淡一笑,“本來聽說母後轉醒時就該過來探望的,隻是本宮遇刺受傷不好出來走動,這才拖至今日,劉嬤嬤可是責怪本宮來遲了?”

“老奴哪敢。”劉嬤嬤眼皮一抬,將藥碗遞給一旁的宮女,一邊上前看著她道:“太後老人家剛喝了藥在歇息,娘娘來的不巧,不然在側殿等上片刻也行。”

聞言,雨心卻是眼神一變,麵上透著惱怒,這分明就是在刁難她們娘娘!

陶兮正欲說話,卻見屋裏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時間目光又落在了劉嬤嬤身上,“還是高王孝順,太後老人家都歇息了也要在一旁照看,本宮當真是自慚形穢。”

劉嬤嬤眼神也變了變,沒想到王爺這麼快就出來了,當下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王爺心係太後老人家的安康,這些日子也是跑上跑下,有時一整日在長春宮也實屬正常,哪像皇後娘娘如此貴重。”

見她還倒打一耙,雨心也耐不住冷聲道:“龍嗣當然貴重,我們娘娘傷勢還未好全就立馬過來看太後娘娘,怎麼落在嬤嬤眼中就是如此輕賤?”

“你——”沒想到一個小丫頭居然敢頂撞自己,當即臉色一變,“娘娘今日過來莫不是就是縱容自家宮女在長春宮大吵大鬧的不成?”

也不知是誰挑事,雨心也是忒瞧不起這種胡攪蠻纏的老貨,可當看到高王殿下過來時也還是停下了口。

“母後的確在歇息,皇嫂有這份心便夠了。”

往日那個吊兒郎當的人此刻倒是變了許多,眉宇間也多了抹認真,一襲藍袍身姿挺拔,再也不是那個整日無所事事拎著鳥籠到處轉悠的九皇子。

陶兮看了眼屋裏,忽然把視線投向劉嬤嬤,“既然如此不巧,那改日本宮就與皇上一起來看望母後。”

出了長春宮,兩人同行在生機勃勃的禦花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