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條黑線從我額頭上碼過。
“大爺,我身上可是女鬼。”我嚎破了嗓門。
小老頭不急不緩的關上門,關掉屋裏的燈,使我手中的燈籠顯得更加妖異。
小老頭不知從哪變出來一個三清鈴,在我身邊搖晃,我手中的壽燈火苗搖晃的越來越厲害。
從鏡子的反射來看,我背後的女鬼隨著鈴聲的節奏擺動,直至離開後背,小老頭將我推到一旁,三清鈴靠近那麵鏡子,女鬼搖搖晃晃進到了鏡子裏。
我在一旁傻乎乎的看著,大氣不敢出一聲。
小老頭指揮我:“把你上衣燒了。”
“幹,幹啥?”
“沒看人家女娃娃沒穿衣服嗎?”
沒穿衣服我也沒膽子看。我心裏雖這麼想,手上聽話的脫掉上衣,摁著打火機。
小老頭一把搶過我手中的打火機。
“給鬼燒東西不能用打火機。”小老頭責備我,甩給我一盒火柴。
劃燃火柴,將衣服燃盡,最後一丁火星熄滅之後,衣服已然穿在了鏡子裏的女鬼身上,我的衣服太大的緣故,在女鬼身上都可以當裙子了。
“謝謝。”細小的聲音送四麵八方飄進我耳朵裏。
“誰,誰在說話。”我緊張的不得了。
小老頭輕蔑的看了我一眼,對鏡子裏的女鬼問道:“你叫什麼?”
同樣空洞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悠悠的飄來:“陳細妹。”
“怎麼死的?”
陳細妹淒淒慘慘哭了起來,“跳樓自殺。”
小老頭指指我:“為什麼會在找上他?”
“他眼睛裏有我的血,隻有他能幫我。”
據女鬼介紹,原來陳細妹是山裏人,跟姐妹來城裏打工,初來乍道遇到了一個外號叫老二的人,老二是帶小姐的,就在陳細妹跳樓那一片,有老二百分之六十的人在那片租房。
和陳細妹一起來打工的有五個人,都被老二以工作的名義騙到了紅燈區。
其他人沒有陳細妹這麼硬氣,紛紛選擇了忍氣吞聲,隻有陳細妹是個個例。在他跳樓前十分鍾,我在樓下撒尿的空檔,我頭上四樓裏,兩個小年輕把她扒了。
還沒上成,陳細妹不忍受辱,跳樓自殺了。
而我,一個倒黴蛋,陳細妹跳樓整好死在我腳邊,血濺我一身,陰差陽錯,沁了我的眼睛,還跟我有了肌膚之親。
尼瑪,這算哪門子肌膚之親,這不是訛人嗎。
“這個老二,我差不多應該好像認識。”我說這句話後,我看女鬼的氣勢,恨不得要吃了我,我趕緊辯解:“不過不熟,帶小姐的人有幾個是好鳥。”
我越說心越虛,我那哪是認識,我以前沒事還去找老二浪上一圈,跟老二混的不算太好,也不是太差,認識了也有兩年了。
老二的人品真沒的說,渣到不行,人家小姐怎麼說也是出賣自己的身體賺取的血汗錢,老二這貨還好意思扣錢不給。
這話不能跟女鬼說,萬一把我想成和老二是一類人,我豈不是要倒大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