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警官點點頭,表示理解。“對了,死這叫周帥。”
三個人站立呈三角形,麵對麵,王弋是第一個出去的,三分鍾他回來了,身後什麼都沒有。吳警官第二個出門,回來沒有人。
我是第三個,我抱著蠟燭走到門口,有了曲小雨的經驗,我已經沒那麼慫包,不至於被自己嚇死。
捧著蠟燭走出門,對著空氣輕呼:“周帥,回家了,周帥,回家了……”
喊了十幾遍,我轉身進屋。
一連走了四個小時,三個人跟傻帽似的,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過了三點,周帥回來的希望渺茫了。
兩點半在左右,我出門喊周帥回來,抱著蠟燭的我,隱約覺得樓下有人在監視我。
我喊了三分多鍾,轉身進屋,眼睛最大限度的掃射樓下,餘光中,我看到一抹紅色。
我進屋後,沒吭聲,王弋出去,再然後吳警官出去,我看到兩人的表情煞白,比我好不了多少。
最後,吳警官出去回來後,我再想出去,王弋對我搖搖頭,示意我不要出門。
在王弋的建議下,我們調整的位置,三人背靠背查看著屋內的情況。
氣氛很冷,冷的不由的緊盯著屋內隨時可能發生的情況。
一聲雞鳴後,王弋鬆了一口氣,我也跟著放鬆下來,雞鳴就是天亮了,鬼走了。
三人誰也沒膽量守在一間死了人的屋子裏。
默契的不說一句話離開小區,此時天還沒亮,屬於清晨的冷氣已經充斥著大地,這是專屬於清晨生命的味道。
三人坐在馬路牙子上,我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遞給吳警官,遞給王弋的時候被拒絕了。
我先開口:“我最後一次出去看到了一個紅點。”
王弋接我的話:“我看到了一雙紅色繡花鞋。”
吳警官沉悶著說:“我什麼都沒看到,但是我的蠟燭差點滅掉。”
我和王弋不由得看向吳警官,我不知道王弋心裏怎麼想的,至少我想的是,這次終於不用我倒黴了。
“明天它還會來嗎?”吳警官問向我。
我怎麼會知道,目光投向王弋,王弋搖搖頭:“不會了,我們今天就算看到了,我們也抓不到,它就是來看看到底是誰在招魂,它是鬼,會找到下一個寄主供養它。”
我們出來的時間是淩晨3點到4點,各大早餐店開始開門營業,在我們跑出來到小區裏,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大爺從裏麵走了出來,年歲大了睡覺就少了,這是王大爺經常說的一句話。老年人不光有早起的習慣,經常有睡不著的情況下出門溜達。
這位老人家在路過我們的時候,還瞟了我們一眼,他的一隻手放在耳畔,應該是在打電話,其實我沒看到藏在黑暗中的手機。
他走出了三米遠,對方電話那頭講道:“我剛才看到三個不著四六的人,在咱小區門口瞎晃悠。”
不足三米遠的距離,王弋和吳警官也聽到了,我見過身為一個人民警察竟被一個老大爺誤認為街邊上的小混混,這是赤裸裸的侮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