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兄長受傷了,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你自己說他身體不適嗎?都一個出竅期的修士了,不是中毒受傷走火入魔,難道還能是風寒熬夜吃壞肚子?
“咳,是他前幾日探查象山書院時不小心中了點毒,畢竟蛇族狡詐,防不勝防嘛。”鈴仙眨眨眼,開始隨口瞎編。既然練雪鬆什麼都沒說,那便由她來隨便發揮就是了。
“他當時隻調息了片刻,對我說已經沒有大礙,我還當真是不要緊了,今兒得了新的消息,才來直接找他商議,哪成想他是不想讓別人擔心才這般逞強,如今看來跟你們也是沒提及。”鈴仙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他性子就是這般,不願讓別人跟著擔心。”
鈴仙這話說的半點也不真誠,但是太過合情合理,不由得練霜葉不信——他的兄長,就是個大苦大難一肩挑的性子,自己有什麼難處,從來不肯同別人講。
鈴仙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心道果然當初把那一條不得妄語的咒印給分離出去是正確的決定,否則跟誰都得靠動手來解決,忒累了點兒。
練霜葉麵上顯露出擔憂的神色來,拱手道:“方才言行無狀,還望前輩不要見怪,晚輩也是下山雲遊了許多時日才回來,許多事情都不了解,一時情急,都是因為擔心兄長。”
“……”鈴仙這才回過味來,練霜葉這是在一口一個前輩的稱呼她?
雖然從前在大世界中,這麼稱呼她的人也不少,隻不過她總感覺練霜葉這樣叫,是有些別的意思在裏頭。方才她還沒留意,如今意識到了,隻覺十分別扭。
哦對,按著太清大陸的習俗,要是跨輩分的話大約是不方便在一起的。
嘖,你們這些人心也太髒了吧?
練霜葉此時也著急兄長的傷勢,便沒再執意阻攔,引著鈴仙一同往後殿走,途中和一個女弟子擦肩而過,那女子隻是低頭虛行了一禮便匆匆離去。那女子身材窈窕,看著有幾分眼熟,隻是一直低著頭。
二人走到練雪鬆的院落外邊,練霜葉敲了敲門,無人應答。鈴仙忙道:“糟了,會不會是運功療傷時出了什麼凶險!”
她口裏這樣說著,人已經直接踢開門衝了進去。
練霜葉也有這樣懷疑,顧不得旁的,跟著鈴仙衝進了練雪鬆的庭園。
院中寂靜一片,主屋裏也未見燈火。鈴仙是打算一鼓作氣衝進他房裏看看究竟在搞什麼名堂,卻見房門突然被推開,練雪鬆披散著長發從屋內走出來,他神情淡漠,身著白色寢衣,光滑的發絲反射著月華。
他見到鈴仙後,唇角微微上揚,一把將人拖進了屋內,反手將門推上。
跟在後邊的練霜葉根本沒來得及問個究竟,隻在關門之前隱約聽到了兩個字:“出去。”
他站在小院子當中,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我根本就沒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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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沒點燈,隻有麵對著後山的小窗子開著,一小片星月之光不足以照亮整個房間,目所能及之處,都被籠罩在清冷的氤氳之中。
沒有任何鋪陳,男子低沉著聲音說道:“他在最初一次見到魔族信使時,便說要在三個月之內,尋到適合的地點來開界門。”
陰暗且彌散著點點水汽的屋子內,鈴仙仰頭看他,歎了口氣試探著道:“是你嗎?”
“是我。”
鈴仙眼中閃過片刻的不可置信,隨後麵上漾出一抹笑顏,直接撲進了男子懷中,隨後自身後被緊緊摟住。
白卿的力氣很大,似乎想要將人直接揉進自己懷中一樣。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他一手攬著鈴仙纖細的腰肢,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臉來,隨後俯身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