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燙手山芋不接受就對了,怕的就是他日夜被侵擾扛不住應下了,然後這燙手山芋就會被留在大齊。

至於這東西究竟怎麼個燙手法許涼衣也不大清楚,但看白卿都認為這比人命還重,便也能知道個輕重。

“哎……”鈴仙的目光在這兩人身上來回飄,突然覺著他們似乎,有點兒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有一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這時又有下人來通傳,說是徽山書院的程長老求見。

鈴仙挑眉,心道果然早晨看的沒錯,那老頭子去探望完了女婿便又來找外孫了,正好如今這二位已經把天都聊死了,就借此機會揭過去算了,於是開口打圓場道:“太傅大人,這辦法呢我們再想想,國師也要處理些玄門中事,你看你是不是就先請回?”

這送客之意頗為明顯了,許涼衣卻動都不動一下。

“不必,雖然我並非玄門中人,但是應該也不用避諱。”許涼衣笑道,“程長老正是家父,我們多年未見,如今倒也是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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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鈴仙沒反應過來,便是程修竹進來之後,也是麵露驚疑之色,打量了許涼衣半晌之後才試探著問道:“是你?”

“父親近日可安好?”許涼衣方才就已經站起身來迎接,此刻麵上笑的雲淡風輕,恭恭敬敬地行禮。

“你……你!嗨呀!”程修竹也不知想起了什麼,似乎十分氣惱,一拂袖轉頭看向白卿,問道:“你是早就知道你這舅舅躲到這兒做官來了?”

白卿輕抿薄唇,淡淡地道:“今日才知道的。”

鈴仙在一旁不用看就知道白卿也是在忍著笑,心內樂不可支。

雖不知道這二人之間究竟有些什麼公案,可這家庭倫理劇一上演可是難以善了,正好省著他們都分別來找白卿的麻煩。

果然,白卿咳了一聲,仿若是要給雙方個台階一般道:“如今時候不早,不如我差人先給二位安排住處,然後再從長計議。”

程修竹點了點頭,直到被下人引著去了客房,才反應過來:我剛才要說什麼來著?

關於程家的這段公案,以及程長老唯一的兒子為什麼名叫許涼衣,又為什麼悄咪咪地來當了十幾年官,鈴仙實在沒什麼興趣,所以連八卦都懶得去打探半句,轉頭就隨著白卿出了門。

前一夜,安陽並不太平。

先是安王府失了火,據說是安王昏迷了一天之後醒了過來,但是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無意中打翻了桌上的燭火,好在並沒造成太大的影響。

而第二天一早,安陽中以某個商鋪密集的巷子突然家家關門閉戶,一問之下竟然是住在這兒的百姓都莫名患了病。雖然府尹也懷疑是爆發了瘟疫或是這街裏的水井被人投了毒,然而細查之下發現這些人的病症都不盡相同,甚至有幾個都是犯了老寒腿下不了地之類……毫無跡象可尋。

“那個小姑娘才來了兩日便影響了這麼多人,若是荀燁那邊再繼續拖下去,安陽怕是要有大災變。”

“哎,看看大齊這三瓜倆棗的,跟人家真是比不了。”鈴仙歎道。

如今這國師府中還是氣息清明,但是那小姑娘身上的死氣,已經蔓延到了別院之外。二大齊土地上她所見過的,加起來都及不上這狸奴的破壞力大。

真是件幸運的事兒。

“越是蠻荒之地,越容易被神代的獸類青睞。”白卿道。

這當然不是一件好事,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