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就是元旦了,一段時間來馮天淇和婉咯的關係越來越冷,電話裏頭的大吵大鬧真不少。萬分不舍這感情的馮天淇每次打電話給她,那邊都說在忙,他也感覺到好累,真希望這個坎能快點過去。
夜晚他對著她的號碼在發呆,也沒什麼事情內心就想和她聊聊天。
“喂,在幹嘛。”撥通後他說的第一句話。
接到電話的婉咯此時正在和宿舍的人看電影:“沒幹嘛。”
“今天很忙嗎?”他努力的控製自己的音調。
“是的,今天我們協會裏麵有活動,從早上一直忙到剛才才結束。”婉咯直言。
她的語調也感染了他:“哦,那我想問下你,忙的過程中兩分鍾也抽不出來嗎?”
聽到他還是這種審問的口吻,婉咯心裏很不爽,每次和他通話自己好像是犯人一樣,不是被追問這邊就是被逼問那邊,很多事情都要跟他解釋的清清楚楚。想到心就煩。
“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犯人,希望你不要用哪種審問的口吻跟我說話。”
馮天淇也知道自己有這方麵的問題,他也不想這樣,或許是因為太在乎,關於她的一切總想知道的清清楚楚,對這感情,那份堅定的安全感已經淡化。
“不好意思,我的意思也是希望你忙的太累時給我發條信息,讓我知道你真的需要個肩膀。”他不知道自己說出這話的時候,電話那頭的她內心沒有一點觸感。
“哦。”
聽到她說了一個哦字就沒聲音了,馮天淇腦海在尋找話題打破這尷尬的場麵:“咯咯,對了,上次去瑰鄰拍的那幾張相片你上傳了沒有?”
“恩。”她吐出了一個字。
聽到這馮天淇感覺有點喪氣,總希望她能夠多發表下自己的話語,每次都是他問的時候她才說,真不懂自己能做點什麼,才可以停止這樣的冷戰。
“你說話好不好,又說我在審問你,但每次和你聊天你都是說的那麼簡約,我一直在努力的找話題打電話給你,前段時間我們都彼此不聯係就是希望各自反省下自己,現在你卻什麼都不肯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告訴我,很多事情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做得對不對。”
“你自己的做的對不對難道不清楚嗎?幹嘛要我說出來。”婉咯的語氣有點生硬。此時她也好累,前段時間彼此不聯係反而感覺還好。
“那有空打個電話給我不行嗎?”他委婉。
“我都說我很忙了,打個電話給你倆分鍾又要掛了,不想打。”她直言。
聽到這馮天淇心裏涼涼的,在懷疑電話那頭是不是她接的電話,沉默了一會:“你真的很不想打電話給我嗎?”
“不知道。”
沉默了以後的他,緩言:“是不是感覺我很煩了,如果是請你告訴我。”
“不知道。”她說這詞很順口。
“你總是說這個詞,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內心有什麼想法我希望你直接告訴我。”他還是不懂掛電話。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還是吐出不知道三個字,馮天淇把手機貼進耳朵,忘記了自己僅穿著單薄的T恤站在陽台和她通電話了,南囊的氣溫現在就十幾度而已,閉上雙目看見了這份感情的邊緣,他不想,他舍不得,他在害怕。
“咯咯,我現在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夠實話的跟我說好嗎?”沉默許久他把聲音放到最軟和。
“恩。”電話那頭的她也走出了走廊,不想讓宿舍的人聽到他們倆的對話,輕聲吐出一個字。
“你還愛著嗎?”第一次委婉的說出了這樣的話,為了這份感情他早就改變了很多,以前的他口頭上是沒有說愛這個詞,和她在一起後他不僅放寬許多原則,還丟失了一些原有的價值觀,一直都以為愛情是沒有別人說的那樣撕心裂肺,此時他知道自己太低估感情的力量,這力量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駕駛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