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堂妹的桃花木屋,就算不是拿金手鐲換的,也不能隨便拿個荷包啊。害的三堂妹被那麼多大家閨秀和貴夫人笑話小氣,要不是她早定了親,指不定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我還聽到不少人背地裏說伯府沒有家教,誰想到三堂妹無辜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偏她都忍著不說,要是她當眾抖出來,你還有什麼閨譽可言?”

沐千嬌看清韻不順眼,那是妒忌清韻的容貌,如今清韻毀容了,嫁的又不怎麼好,什麼氣也消了。

沐清柔就不同了,她有大夫人寵溺,穿戴有時候比她們都好,而且,當初推到沐千染的罪魁禍首是她,這麼好的落井下石機會,她們怎麼可能任由它溜走?

沐千嬌每說一句,老夫人的臉就沉一分,等她說完,老夫人的臉陰沉的能滴墨了。

怒不可抑,老夫人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混賬!給我跪下!”

沐清柔嚇的臉一白,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大紅地毯上。

她眼眶通紅,緊咬唇瓣,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清韻無語,她都不知道她委屈在哪裏?

見老夫人震怒,大夫人臉色泛青,清韻上前一步,道,“祖母息怒,當時我並未打算參加桃花宴,是進了宣王府才臨時改了主意,所以我並不責怪五妹妹,比起在棲霞寺求錯簽,被人笑話,多一個送荷包,我也不在乎,隻是五妹妹爽朗大方,那麼多大家閨秀喜歡桃花木屋,她許諾每人送一個,還打算換樣式送,我昨兒原想阻攔的,隻是當時五妹妹被一堆人圍著,我擠不上前,又擔心事情敗落,讓五妹妹名聲受損,所以就沒說了,再者當時,五妹妹說那桃花木屋是她親手繪圖讓人定製的,我就想,我那十兩銀子算是白花了,打算回頭找五妹妹陪我十兩,或者陪我一個桃花木屋,這事就算了。”

清韻說話聲清脆溫和,吐氣如蘭。

沐千嬌卻聽得兩眼直翻,眼皮子太淺啊,十兩銀子和她受的委屈比起來算的了什麼?

鎮南侯府送給她的錢,還有太後賞賜的,她不缺錢啊。

她居然就打算這樣算了,難怪被大夫人母女壓的常住佛堂的,簡直是蠢到姥姥家了。

清韻說著,就退回去坐著了。

她不在乎被人說蠢,她借機把狀告了就成了,沐清柔不隻是占了她的桃花木屋,還誇口說那桃花木屋是她親手畫的,從頭到尾都在霸道。

沐清柔有大夫人護著,她隻能委屈求全。

另外,沐清柔打算送每個大家閨秀一人一個桃花木屋,還打算換了樣式送,她表明態度就成了,那桃花木屋是她花十兩銀子買回來的,她能畫最好,不能畫……那隻能食言而肥了。

聽清韻這麼說,沐清柔急了,“那桃花木屋你是從哪裏買的?”

清韻聳肩一笑,“街上。”

說著,清韻好意提醒道,“聽丫鬟說,賣木屋的是個老者,因為稀罕,所以價格賣的高。”

沐清柔臉更白了,她顧不得老夫人生氣,急道,“就一個,那怎麼辦,我答應換了樣式送那些大家閨秀啊!”

清韻臉色無辜,“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見你答應的爽快,以為你會呢。”

清韻上下嘴皮一翻,把事情推了個幹淨。

至於沐清柔,她要怎麼辦,那是她的事。

沐清柔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比起被老夫人罰,她更擔心食言,壞了閨譽。

她以為那桃花木屋是清韻畫的,因為她從來沒在街上看過。既然霸占了清韻的桃花木屋,那幹脆說是她做的,博個心靈手巧的美名,誰想到清韻也是買來的,而且還那麼貴!

一個十兩,還不算上銀鈴,那麼多大家閨秀。除了威北侯府和常寧侯府。凡是參加桃花宴的,她都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