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城的眼光能灼死人,紀宜卻不為所動。
樂清瀅選擇了蕭弈城而放棄了自己的哥哥,雖然紀宜很是氣鬱,可是她還是希望閨蜜過的幸福。
清瀅是個什麼事都往心裏擱的人,剛才她雖然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淡的,可她緊握的拳頭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或者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柔弱的女人不一定都是好人,那個病懨懨的,看著像個鬼一樣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剛才她刻意挑釁的時候,那個女人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攥住桌布,將指甲都掰斷了。
你不是要作嗎?好,那就氣死你!
蕭弈城和紀宜的對峙還在繼續,蕭弈城即使再不想和這個女人一般見識,可她剛才的話確實戳進了他的心。
他張嘴正要說點什麼,一個服務員忽然衝到了包廂外麵:“先生,你快去看看吧,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小姐,在洗手間暈倒了!
蕭弈城趕到洗手間的時候,門口已經站了好些看客在竊竊私語。
他還沒進門,就看到米婭僅穿著一條薄薄連衣裙的身體躺在冰涼的地板磚上。此時的她臉色白的像紙,一絲血色全無,就那麼直直的躺在地上,像一具屍體。
她不是和樂清瀅一起來的嗎?樂清瀅人呢?
一股無名火湧上蕭弈城的心裏。
“讓開!”他的聲音中帶出了一絲薄怒。
眾人紛紛讓開,蕭弈城走進去就想將米婭抱進懷裏。
“別動她。”旁邊的樂清瀅冷冷的說道。
看蕭弈城銳利的眼風仿佛帶著冰刀朝她射來,樂清瀅隻得又補充了一句:
“她應該是心髒不好,在醫生來之前最好不要隨便移動。”
蕭弈城愣了一下,瞬間明白是自己擔心則亂。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米婭,看到她的頭下麵墊著一個折疊的黑色t恤,再看了一眼隻穿了一個吊帶背心站在旁邊的樂清瀅。
他默默的脫下了自己的西裝披在了樂清瀅的肩頭。
樂清瀅的眉頭一皺,下意識的躲了一下。蕭弈城的火氣蹭地再次竄起,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氣些什麼?
他用力的掰過樂清瀅的身子,將衣服用力的裹在了她的身上。
而這時紀宜才慢慢的走了過來。
想想也是,暈的又不是清瀅,管那個女人去死!她有什麼必要和蕭弈城那個大長腿搶誰快?
看蕭弈城再次蹲回了米婭的身邊,紀宜碰了碰樂清瀅:
“那個女人怎麼了?”
“暈了。”
“切!好會選時機,裝的吧?”
樂清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有接話。
其實她也覺得這個米婭暈的時候太巧了。如果不是她反應快,肩膀上的那道刮痕就會出現在臉上。
方才她剛剛從小隔間出來,旁邊的門忽然從裏麵用力的朝她砸來!她下意識的轉了一下身,而鐵藝的門把手上的尖兒還是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從那火辣辣的疼痛來判斷,這傷絕對不隻是表皮。
不過無所謂,比這更重的傷,她又不是沒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