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趕來了,蕭弈城陪著米婭匆匆的趕去了醫院。
望著麵色平靜的好友,紀宜的心裏很不好受。
她上前用力的拍了樂清瀅一下:“管他們去死!走,我們不醉不休!”
不醉不休的結果就是紀宜喝得癱在了桌子底下,而樂清瀅望著結賬單上那六千多塊的數字直皺眉頭。
雖然對外她是樂家的長女,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閨秀,可是那隻是對外的傳言。在她很小的時候,她那個親爹就將她和媽媽趕出了家門,對她們不聞不問。
如果不是看她日漸長大,長得還不錯,多少有點利用價值,估計連她的學費,她那個爹都不會出。
而現在她之所以能夠跟媽媽一起回了老宅,還不是因為她嫁給了蕭弈城?
所以,此時的樂清瀅,口袋裏並沒有多少錢。
紀宜喝得東倒西歪,人事不知,她沒有辦法讓紀宜拿錢。更何況今天紀宜是幫她出氣,她也不願讓紀宜幫她買單。
那麼,能找的就隻有蕭弈城了。
“蕭弈城。”
“你怎麼還沒回家?”
聽到話筒那邊傳來的一陣嘈雜,蕭弈城知道樂清瀅還在酒店,聲音中不由得帶出了一絲慍怒。
“紀宜喝多了。”樂清瀅並沒有回答蕭弈城的問題。
“所以呢?”蕭弈城的聲音低沉又隱含著不悅,猶如暴風雨前的平靜。
“所以我沒錢買單。”樂清瀅如實的回答。
“……”
哢噠,電話掛了。
樂清瀅蹙起了眉頭,手指揉了揉太陽穴。她知道蕭弈城又生氣了。可是她不明白他天天哪裏來的那麼多的氣?
她對他的不忠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他又有什麼理由每次見麵都給她臉色看?
所幸的是,服務員很快就走到了樂清瀅的麵前,告訴她蕭家大少在這個店裏是有簽單權的,所以吃多少都沒有問題。
樂清瀅如釋重負的將紀宜送回了家,然後自己回了她和蕭弈城的別墅。
終於鬆懈下來的她,這個時候才感覺到整個肩膀已經疼的仿佛不是她的了。照了照鏡子,望著那血肉都翻出來的傷口,她有點發呆。
這個位置靠她自己是沒有辦法處理傷口的,可這會兒她也沒有力氣再往醫院跑了。
算了,反正從小到大,比這重的傷也不知道受過多少,這個也無所謂了。
她脫掉衣服直接趴在了床上。
這樣一晚上,應該可以結痂了吧?
——
米婭沒有什麼大事兒,在救護車上就醒了過來。醫生說她隻是有點虛弱,多注意一點就好。所以蕭弈城並沒有給她辦理住院手續,而是直接將她送回了家。
不知道為什麼,樂清瀅那蒼白瘦弱的模樣今天一天總是在他的眼前晃。
一想起她瘦得能被風刮走的樣子,還有她看到自己和米婭在一起時,雲淡風輕的表情,蕭弈城就說不出的窩火。
安置好了米婭,他一刻都沒有停的,匆匆的趕回了家。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一進門他就看見床上躺著的那個裸著上身,全身隻穿了一條小短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