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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本剛從圖書館裏借來的關於德國的書,指著一大堆印刷得龍飛鳳舞的圖案,“我盯著它橫著豎著好一會了,它還是不肯告訴我速成法!”

“那當然啊。”貝娜蓋上了千紀翻開的書,輕描淡寫地指著封麵上的德語,“這本是《浮士德》,是德國詩人歌德的名作,全德文的,你當然看不懂。”

“這樣啊……你該不會在騙我吧?你才剛接觸德語,沒可能看得懂它是什麼意思!”搶過書本,千紀使勁地翻著日語譯文。

“昨天英語課有這位詩人的課文,在他的作品後麵還附上了書名的德語譯文……而且法國和德國又是鄰國,我也自然懂得點日常的德語。”

點點頭,千紀仍舊誠實地解釋道:“我從來都不聽老女人說日式英語的。”

貝娜光亮的房間本就擺設簡單,略略一看,也真是臨歸的客者暫住處。雖然千紀曾多次勸她好好添置點裝飾,可她還是覺得,這房子是柳生家的,自己也隻是個便宜的住客,不好添亂,不好添亂。

諾大的空間再度回歸了獨處的點上,連紗簾隨風拂動的聲絲也入耳無遺。

“貝兒……”趴在貝娜淡黃床單上的千紀突然的傷感,讓她很是別扭,“不要去好不好啊?說不定那女人在騙你離開日本,想想啊,前些天她還向你挑戰呢~還有哦,你才剛和幸村搭上,沒多少人知道,來得匆也走得匆,你又不是不知道,立海大的女生有多花癡,再說他一網球部部長還長得妖孽過人,應援團的人多得能把縣府擠破啊,你……”

誰說千紀傷感啊深情來著,她現在簡直就是貶人、說人壞話啊,這真讓貝娜好氣又好笑:“最重要的是你舍不得我嘛,下次注意用詞了。‘搭上’和‘妖孽’不是誰都能形容的。”

“我隻是擔心你會想我、舍不得我啊好吧?才開始沒幾天,怎麼就開始維護起幸村來著?哈?你這丫頭也終於開竅了,會重色輕友了呐?”

上島千紀你是行的!絕對能厚臉皮地硬生生把犀牛給吹下去!

看著對自己擠眉弄眼嘻嘻著笑的千紀,貝娜突然不想反駁她了。

“我要找的人跟日本有關,所以我才來這的,你現在明白了吧?”戴上架在脖子上的耳機,把德語音頻的音量慢慢上調,千紀也不再勸說了。

室內靜靜的,貝娜耳邊盤旋著饒人卻陌生的德語,千紀則翻著手中新刊漫畫雜誌,可兩人仍舊不約而同地心不在焉,明顯地各懷心思。

——德國有多遠?

——大約八小時吧。你會比我先看見日出,那時我仍在遊走。

——你會回來的吧?

——嘛,以前或許就不回了,可現在……

——算了,我等你……

我等你……我會等你……

即使你會遲到,我等你……

即使你不再回歸,我會等你……

我等你,補回我心中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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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文靜美女貝娜和活力麗人上島千紀如常地雙伴進班。

“貝兒!”難得地,風紀委員柳生比呂士早早地完成早練,亦沒回班學習,而是“盡職”地站在3-A班班門嚴肅地守著,攝人得讓路過想要搭訕的女生聞聲而退。

仍舊粗線條的貝娜無辜且無知地向身後喚她的人客氣地點頭問好:“早啊,柳生~”

“啊,你還真是早啊!”此時的柳生臉是要多黑有多黑。

察覺到不對勁的貝娜疑惑地迎上對方的黑臉,緊隨著的千紀便搶先問道:“風紀委員,我家貝兒犯錯了嗎?”

她和柳生本就不太熟,隻是因為貝娜的關係才在柳生家玩過幾次,自視是跟柳生母親聊得挺歡。嗬,柳生比呂士,你別妄想“母憑子貴”地想要我翹手旁觀你一大男人欺負我家貝兒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