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段(1 / 3)

天下!你和君齊仲處心積慮的奪走了我的一切,可你卻奪不走我的天命。”君離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卻含著懾人的血光。

“無妨,你也失去了你心愛的東西不是?”君長廷淡淡一笑,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我能走這一步就想過會失敗,我霸占了你二十二年的生活,我覺得夠了。”

君離塵一把拎起了君長廷的衣領,狠狠的看著他,卻始終沒有問一句話。最後他衝著邊上的侍衛冷冷的開口,“把他帶下去。”

守衛推著君長廷轉身的那一刹那,下麵的刑場血濺滿地,飄揚的飛絮沾了鮮血,如同紅色的朱砂一樣從天而降,周圍看熱鬧的人忽然都齊刷刷的倒吸一口涼氣,隨後沒了聲響。

那場麵畢竟太血腥,有些膽小的人甚至在劊子手手起刀落的那一刻閉上了眼睛。那刀磨的噌亮,讓沾不上刀身的血全部順著刀口滴滴落下,滾著地上的沙石,變成一個個血球,觸目驚心。

君長廷沒有回頭,隻是在那一瞬間,他頓了頓腳下的步子。心中有一些什麼東西碎裂了,便是從此再也不完整了。他寧願死,也不願意像現在一個成為了一個行屍走肉。如果當初,他認了爹,如果當初,他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如果當初,他心存善意……可是人生在世,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但如果君齊仲現在還活著,他真的很想衝到他的麵前,喊一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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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湖玉湖酒樓

“要走?”君離塵替夏侯玄寧斟滿了杯中的清酒。君子之交,就如同他們之間一樣,他知道自己永遠會欠夏侯玄寧一句“謝謝”,但是無妨,他和他都不是在意這種表麵的人。

“對啊,貨賣完了,東西也買好了,忙也幫了,也被人敲詐完了,再不走我可要血本無歸了。”夏侯玄寧優雅的取下麵具,揉了揉臉頰。

君離塵笑著抿了一口小酒,他知道夏侯玄寧說的是那張天然寒玉床的事兒。“打算什麼時候動身,我送你。”

“我又不是不認識路。”夏侯玄寧不領情的搖了搖頭,忽然神色一沉,思及再三還是說道,“塵,小夫人那……”

“我自有分寸。”

夏侯玄寧摸了摸鼻子,沒有繼續自討沒趣。已經過去了十來日,他不是沒有發現,君離塵不願意承認上官芙香死去的事實。雖然在剛開始的時候他可以理解,畢竟自己心愛的人死在了自己的手中,可是當君離塵提出要問他買那張寒玉床的時候,夏侯玄寧就覺得事情其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君離塵轉過了臉,看向了窗外,默默的喝著酒。

春天來了,桃花湖的美景漸漸的顯露在春/色之下,綠色盎然,粉色成帶。湖水清澈的泛著粼粼的波光,能看見魚兒歡暢的劃過水麵的淺淺波紋。一艘艘或大或小的木船悠閑的泛舟湖上,偶爾傳來船夫有力的號子調,令人精神振奮。

他漫無目的的看著麵前宜人的景色,忽然腦海中又劃過那張柔柔的臉。該死!手中的酒杯經不住他憤怒的一捏,應聲而裂。

夏侯玄寧歎了一口氣,“塵,人死不能複生。”

“她為什麼不說,為什麼!”時過境遷,他也相信她一定是無辜的,可是那晚,為何在他的麵前,她卻倔強的一句話也不說,是心中有鬼嗎,還是被人所逼?

“你為何不問問那個上官瑞祥呢?”

“他會說嗎?該死的都死了,為了保住他現在的位置,他死都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