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這壇還要發酵,先拿下去。”
“好嘞娘,你看這壇是否可以了?”秦君嵐舀了一勺嚐了嚐,又放至柳竹鼻尖,她無需品嚐隻要嗅味道便知酒香深淺,“這個可以了。”
柳竹早年被淩鈺所救,一直住在公主府,耳濡目染下也掌握了府裏枇杷釀的法子。淩鈺酷愛喝此酒,府上都是羽國一級釀酒師,後來隱居枇杷林,柳竹也試著釀酒給亦清羽喝,年複一年,她對枇杷釀的手法越發醇熟,後來便教給了秦君嵐。
“朝顏姐姐,你這酒十裏飄香,將我肚子裏的饞蟲都勾出來了,想跟你討口酒喝。”納蘭翎知道淩鈺喜歡,心想偷喝幾口應該無事,便將她推到此。
秦君嵐起身,見是淩鈺在旁,便知是她嘴饞了,她故意看了柳竹一眼,問道:“娘,給她喝兩口應該沒事吧?”※思※兔※在※線※閱※讀※
“鈺兒的腿不能喝酒吧?”柳竹停下手中活,走到淩鈺身邊,褐色瞳孔透著光芒,眉眼微綻的她,依舊風情萬種,美貌依舊,她關切問道:“近日感覺如何?”
“沒事了,柳姑姑,放心。”淩鈺忍不住看向枇杷釀,有些心癢,“姑姑,我若真的偷喝兩口,您不會告訴尋兒吧?”
“柳姑姑對你那麼好,視如己出,怎麼會呢。”納蘭翎搶言道,又拋了個眼神給秦君嵐。
她默契接話:“是了是了,娘寬宏大量,定然會當做沒看到的,這酒今天也沒少,被我給偷喝了。”
柳竹瞥了這幾個小輩一眼,揚著淡淡笑意,端起一壺裝好的枇杷釀,說道:“我得給阿羽送酒了,沒見過鈺兒出來。”
“謝謝姑姑!”納蘭翎忙去唆使秦君嵐弄酒,她經不住納蘭翎糾纏,隻得裝了一小壺,“不能多喝,被尋兒發現我就死定了。”
“你死定了又不是我死定了。”納蘭翎說罷推著淩鈺轉身就走,將酒壺揣在腰袋兜裏。
“誒?過河拆橋?淩鈺,你看看你教的好徒弟。”
淩鈺笑而不語,隻是躺在長椅上,悠見這四周的風景,好似又美了幾分。或許是與心情有關,雖然每天隻能坐著,可有納蘭翎陪著,她從來不覺得孤單冷清。
納蘭翎走到一處長廊,自認為沒人發現,剛想把兜裏的酒壺拿出來,便聽得柳千尋聲音傳來,“你應該推她去曬曬太陽。”
納蘭翎一驚,揣在兜裏的手無處安放,就連淩鈺也變了表情,她試圖轉移柳千尋注意力,“尋兒,你不是和你姐姐采藥了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姐姐滑了一跤,扭傷了腳,我送她回來。”柳千尋望著納蘭翎古怪的動作和表情,疑心四起。
“她沒事吧?”淩鈺關切問。
“不礙事,清姐在照顧她。”
“那就好。”
淩鈺並沒有成功轉移柳千尋的注意力,她走近幾步想一探究竟,納蘭翎早就將酒揣了回去,她一個轉身站在推車後,試圖擋住腰間鼓起的地方,“尋兒姐姐,這麼巧啊?雲太後傷到腳,你怎麼不去給她看看呢?”
“扭傷而已,擦些藥酒養養就好了,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啊,我就是把我和班箬的發明拿出來,推長寧出來走走,是吧,長寧。”
淩鈺跟著點頭。
“是嗎?”柳千尋鼻間嗅了嗅,這些年她與各種藥材打交道,莫說是酒香,混合幾十種藥草,她閉眼通過味道就能識別,又怎會聞不出酒味。
“是啊,我這就推她去沐陽。”納蘭翎試圖避開柳千尋的問詢,卻見她揚手一揮,一根細小的針芒猝不及防地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