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書自己一條腿還腫的油光明亮,行動也頗不便,又這樣屈膝跪在床上,膝蓋疼的鑽心一樣,此時又急又氣,使勁那林大魚壓倒在床上,索性自己騎坐在他身上不叫他動,又哄道:“這樣細的針,不過蟲子咬一口的痛,一會兒就好了。”
因沒有剪刀,每縫過一針,她就要俯身用牙齒去咬斷那縫合好的線頭。林大魚雖身上有傷,但是貞書兩瓣軟唇嗬著熱氣貼在他帶傷的背上,無疑是最好的麻藥。每每唇貼齒磨,都叫他混身□□無比,舒暢難耐。是以也乖乖的趴著一絲不動。
直等貞書將兩條傷口都縫合好了,才意猶味盡道:“這就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杜禹也是可愛孩子,天真單純陽光家世好,自幼逃學愛撒謊。
玉逸塵恰是他的反麵。
兩個截然相反的男人。一個是因身體而開始的愛,一個是因靈魂而開始的愛。
所以這一篇詮釋愛。
下一篇寫欲望!所有一切皆因欲起。
☆、過夜
貞書那知他那點小心思,起身仍將針線火鐮火石用獸皮包好,輕聲道:“完了,一條傷口七針,一條三針。你瞧,並不疼吧?”
怎會不疼?此時背上疼的火燒火燎,但林大魚爬伏在幹草裏,回味著方才貞書雙♪唇間的溫熱與彈性,生怕自己翻過身來就露了餡,是以仍是伏在草叢中點頭道:“不疼。”
貞書仍將那獸皮擱到高處,將他傷口周圍擦拭的幹幹淨淨,這才端了水出去倒掉,換來新的重又煮上,進來將林大魚身上那件破衣服從肩膀處替他扯了抽出來,這才道:“你到那鋪過的地方去躺著,我將這裏再理一理。”
前兩天林大魚曾在這小屋裏借助過一宿,知道這屋子當初是何等的髒亂。此時起身,見屋子裏清掃的幹幹淨淨,就連那口缸沿上都泛著亮光,心道這小姑娘手腳倒是麻利。隻他見貞書腳下不過一條褲子,便知那鋪著的是她身上係過的裙子,如何肯睡上去。遂搖頭道:“我身上有傷,睡在這裏簡便些。”
貞書拿雙杏眼瞪了他道:“這裏全是血跡還要清理,快睡上去。”
她這一瞪,嬌美中帶些令人心亂的嗔怒勁兒,就仿如他成了她至親的人一般。林大魚心中又是酥|麻又是顫亂,連忙伏身爬了上去。貞書這又脫了自己褙衫替他蓋在身上,將那沾著血跡的幹柴全抱了出去,不一刻,又進來用濕帕子將那半張床板擦的明亮。
林大魚見她自甕裏抓了兩把白米出去,不一會兒複又進來坐在自己身邊,她圓圓的鼻頭上沾著亮晶晶的汗珠,臉上亦是沾著些淡淡的灰。也知自己方才迷睡的時候,她必是累壞了。隻是此時想要道謝又無處開口,捉摸了半晌才道:“你必是個農家姑娘。”
貞書點頭道:“你該慶幸我是個農家姑娘,否則,隻怕你如今還不知道躺在那裏。”
這是自然,若不是她力氣大,怎能將他拖到這裏來。
林大魚還要開口,貞書卻又開門走了出去,片刻間,一股白米的香氣便彌漫四溢。她將粥熬的稀爛,才拿那唯一的一隻碗盛了端進來,又將那唯一的一雙筷子遞給林大魚道:“胳膊能動嗎?”
林大魚胳膊自然是能動的,畢竟他七尺男兒,不過背上那兩道小傷痕,怎能虛弱到連筷子都捉不住。
他試著伸了伸,咬牙皺眉道:“太疼了。”
貞書自拿筷子攪著粥,拿筷子挑了喂過來道:“張嘴!”
林大魚應聲張了嘴,才吃了一口便又搖頭道:“燙,太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