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好了,又道:“既你已經好了,就將我送到那官道上,我等過路的人或者車搭伴過山去。”
林大魚愣站半晌,回頭問道:“你要走?”
貞書點頭:“總歸要回家去。”
林大魚道:“可是你娘都把你給丟了,還回去做什麼?”
貞書反問道:“不回家我還能去那裏?”
林大魚不言,到河邊洗了把臉又走回來,在屋外一棵橫木上坐了半晌道:“咱們先吃飯,吃罷飯再走,可好?”
貞書一想也是,遂起身尋了鍋與米出來生火作炊,又熬起粥來。她昨日就吃了一頓粥,如今肚子裏空的厲害,一碗粥怕填不飽肚皮,遂叫了林大魚指了那小河道:“你不是個獵人嗎?捕條魚來我蒸給你吃。”
林大魚搖頭道:“我從不抓魚。我本就是個大魚,再天天吃魚多沒意思。”
貞書看他說的一本正經,叫他逗的一笑。
林大魚瞧著貞書俏生生的一笑,雙頰勾出優美動人的弧度來,唯她雙瓣柔唇透著淡淡的緋紅,飽滿鮮嫩,叫他心筋跳動不止。
貞書問道:“為何你會叫大魚?”
林大魚道:“生我那日,我爹釣了好大一條魚。”
貞書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真是好事成雙。”
林大魚為了掩飾自己心裏那份邪念流於外表,亦故作哈哈大笑,隻是他笑的太猛了些,掙破背上那傷口絲絲滲著血。貞書扔了自己補好的衣衫給他道:“給你補的不穿,這樣光著膀子容易受風寒。”
林大魚依言披上,兩人坐在樹杆上,一碗一鍋慢慢的吃起粥來。
吃完粥擱了碗,林大魚蔫蔫的言道:“我頭有些暈,須進去躺一躺,等會兒再送你出去,可好?”
貞書依言,收了碗洗涮幹淨,又坐在外麵將自己的褙子洗淨晾了,才進屋道:“我將我那衣服洗淨了,留著給你夜裏蓋,鍋和碗……”
作者有話要說:
杜禹是個好孩子。
不過玉公公更會搶戲。
作者怕大家押錯了男主啊。
☆、成親
她見林大魚閉眼躺著,麵色紫紅似是發燒的樣子,忙用手撫了,見他額頭燙手,搖了他臂膀道:“大魚哥,你怎麼發燒了?”
林大魚微微掀了掀眼皮,擺手道:“怕是不能送你走了。”
他昨夜還好好的,今早卻又燒起來,必是昨夜連夜去剝那虎皮受了風寒。
貞書起身到外間,將昨日摘的車前草洗淨了放到吊鍋子裏煮,複又淘濕了帕子來替他擦拭額頭。林大魚穿著那破衫子死活不肯脫,眯眯糊糊道:“你在外間歇一歇等著我,我睡一覺就好了。”
貞書熬了濃濃的一碗湯藥進來,扶他起來喂他喝了道:“我昨日就怕你發燒,摘了許多車前草準備著給你退燒,等你喝了再悶睡一頭汗,必然就好了。”
林大魚依言躺下,複又沉沉睡去。
貞書坐在外間,長久無言。見此時正值中午,陽光灑在小河麵上泛著鱗鱗波光。她自昨日起又驚又嚇,汗出了一層又一層,此時渾身粘膩。心道那林大魚正悶睡著,不如自己趁著天熱將身上好好洗一洗,再把身上的衣服也洗過一遍曬幹,到走的時候,豈不是混身清爽。
她先將內裏的肚兜褻衣褪出來在河邊洗了,晾到近旁的木枝上,這才脫了外麵的短衫並褲子跳進水中,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洗完再伸手取了半幹的內衣並長褙子穿了,才把短衫褲子洗淨搭起來。
此時日光正好,五月的天空分外晴朗,她坐在木根上曬幹了頭發,估摸著林大魚燒也該褪了,推門進來又摸他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