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難過不禁,靠過來自玉逸塵身後環住他,踮腳在他背上輕聲道:“我知你不是他們所言的那樣。”

玉逸塵緩緩轉身將她擁在懷中,在她耳邊歎息道:“或許我正是他們所言的那樣,閹人與朝臣,本就是死敵。不是他們死,便是我亡。”

貞書此時一心憐憫他所遭受的不公,並未深想,亦踮腳在他耳邊道:“你該小心謹慎,保護好自己。”

玉逸塵將她緊緊裹在懷中,聽她胸膛中深沉活躍的心跳,貪取她青春年少的鮮活溫度,感受她鼓脹前胸所帶給他的溫柔,恨不得將她揉碎在自己胸膛中血液裏。自他入了這一行當,見過多少年老太監不把女子當人看,在欲起不能緩時用酷刑折磨那女子到殘無人狀。他多少年冷靜,此時忽而也生了那種*,將這女子揉入自己血脈中的*。

他忽而起意,輕聲言道:“他們是這國家的儒生,民族的脊梁。若我那日叫他們殺了,他們也算是為民除害。而我,終將遺臭萬年。”

貞書搖頭道:“他們算什麼脊梁?不過是些酸文臭儒罷了。雖我不知朝事不懂政事,可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玉逸塵掰她仰臉看著自己,忍了欲要咬爛那兩瓣嫩唇的*搖頭道:“可他們若不能殺得我,我終會殺了他們。”

貞書瞪了一眼那半開的門道:“便是殺了,也是他們該死。”

童奇生和章瑞又能是什麼好貨色。

玉逸塵見她麵上又嬌又嗔,說不出的可愛俏麗,怕自己再看下去就要忍不住發瘋,遂壓了她頭在胸`前道:“若你這樣想,證明你也是個壞人。恰好,我也是個壞人。”

貞書聽他說的好笑,忍不住咕咕笑了起來。外麵那些議事的男子聽得這妓子內室中有些動靜,童奇生指了那內室簾子問妓子道:“誰在裏麵?”

妓子忙攬了他道:“不過是來送水的小丫環罷了,有什麼好瞧。”

童奇生將那妓子攬在懷裏道:“我們本都是親親的兄弟,便是與你們有些什麼,也是兄弟同當,盡管洗什麼洗?快來,喝酒……”

不一會兒屋子裏熱鬧起來,劃拳的劃拳,吃酒的吃酒,吵聲一片。

玉逸塵忽而問貞書道:“你想不想瞧瞧他們?”

貞書也覺得好奇,兩人輕推了門到了妓子臥榻之後,貞書潛在紗幕之後,便見珠簾之外,衣衫不能遮體的男女們正在劃拳吃酒。她一眼就看到了童奇生,他如今總還穿的十分好衣服,正端著一隻尖尖翹翹的小東西在喝酒。貞書瞧那尖尖翹翹的東西上還飾著絨布,心道為何酒杯上還會有絨布,便見一個隻著肚兜的女子奪了那東西道:“快還我的鞋子!”

童奇生將那妓子扯到懷中,仍奪了她小鞋子來裝了酒杯道:“童某就貪你這三寸金蓮。”

那妓子虛扇了童奇生一掌道:“聽聞你在這東市上有個相好兒,足纏的比我的還要小,可是真的?”

童奇生笑而不言,貞書想起纏足女子鞋中那股臭氣,雖遠不能聞,但也忍不住反胃要吐。捂嘴推了玉逸塵悄聲道:“快走!”

出門到了走廊上,貞書問玉逸塵道:“那內裏的妓子,可是你的內應?”

玉逸塵點頭。貞書又道:“既是如此,你能否叫那妓子今日把他幾個從裏麵趕出來?”

玉逸塵答了聲好,問道:“內裏可有你的熟人?”

貞書沉默點頭,徑自先下樓去了。到了樓下,那兩個龜公見貞書手中仍抱著卷軸,抱拳問道:“小掌櫃怎未交了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