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等了多久,她又沉沉睡得一覺,忽而一聲鐵璉晃動將她驚醒。貞書抬頭見童奇生負手低頭看著她,站起身問道:“你不要關我多久?”
童奇生嘴角有些笑意:“你睡著的樣子,才有當初蔡家寺時那樣可愛。”
貞書道:“一,我並沒有殺人。二,我們也沒有勾結外夷。若你還不放我,總有人要來找我。你雖不心疼這花錢弄來的官職,我卻心疼貞秀一場苦心。”
童奇生仍是笑著,撐了一手將貞書堵在牆角道:“那時天真爛漫的你有多可愛,可瞧瞧如今的你,一身世儈俗氣,舉止間就是放蕩輕浮,醜陋不堪。當初在蔡家寺時,我深悔沒有勸著你將足纏了,以致於你整日往外跑,混得一身伎子習氣。”
貞書劈手扇了過去道:“我就是伎子習氣也看不上你。”
☆、114|月信
童奇生將她手捉了往他肚子下方壓著,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玉逸塵有沒有?你跟個太監混在一起,伎子都不如。”
貞書欲要抬腳相踹,童奇生早就防備也一膝蓋頂了過來,倒頂的貞書肚子一陣絞痛溜到了地上。童奇生也蹲下來笑道:“你還指望玉逸塵來救你?樞密使的大女兒是皇後,宮中唯一一個皇子便是她生的,連杜武如今都要看他臉麵,玉逸塵一個閹人那裏敢惹我們?”
貞書捂著肚子站了起來苦笑:“你等這一日隻怕等的很辛苦。”
童奇生一手撕了貞書外衣亦解著自己的官服:“是,我等的確實辛苦。你能在五陵山中輕易委身杜禹,能叫一個閹人上下其手,為何偏要在我麵前裝貞潔?我自幼跟你青梅竹馬,多少次花前月下,我捧著你縱著你,為了不要落下口實舍不得碰你一指頭,老老實實等著成親。我那麼珍惜的東西,你卻輕易的給了別人。杜禹也就罷了,他原就是個流氓無賴,我能理解是你叫他騙了。那玉逸塵有那點好?他一個閹人你竟也願意跟,還當著東市許多人的麵折辱於我,這份恥辱我焉能不牢記在心?
早知你如此放蕩習氣,在蔡家寺時我就該將你給幹了,也不叫你上京,就算如今燒死在蔡家寺,好歹你仍是貞潔的。勝如如今這樣恥辱的活著,給我丟人。”
他越說越氣,將她長衫擲在地上又來剝她的夾絨短襖。貞書往後躲著退到牆角,蹬了腿腳罵道:“你若還有點廉恥,就該想想貞秀,若不是她給你銀子將你扶上去,你那裏能遇到樞密使家的女兒。”
童奇生見她嘴裏不停手上亦不停,雖則是花拳繡腿,總乖他也是個文書生無法治服她。又聽她打起這嘴仗來,冷笑道:“誰叫我命好,碰見皆是有錢的主,他們也願意將錢給我。或許他們前生皆欠了我的。”
貞書仍撕打著退到了牆另一側,將這屋子裏唯一的桌子扯過來堵在自己身前道:“不說玉逸塵,難道杜禹不會來找我?我勸你即刻放了我,看在貞秀麵子上,我也隻當沒發生過。”
童奇生聽了又是冷笑:“杜禹?慢說他爹如今都要懼著樞密使三分。就是他自己,若知道你當初在蔡家寺與我通奸時,曾親手殺了他的小廝,你道他仍願意要你?”
貞書怒道:“你血口噴人。”
她忽而恍然大悟:“你竟沒有救他,你竟將他殺了。”
童奇生道:“對,我將他殺了,若我不殺他,我還不知道你也不過是個伎子一樣叫人拿銀錢賣買的東西。”//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