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滿,鎖骨清晰分明,墨色長發緊緊貼在皮膚上。
蕭總正在洗澡。
白漠輕羞紅著臉收回神識。
她的神識一撤,蕭刑勾唇笑了起來,手指撫上唇瓣,似在回味什麼。
今早,蕭刑醒來,轉頭看到美人榻上的白漠輕,昨晚發生的一切慢慢湧入了腦海裏。
她喝醉了,但還有意識,她知道白漠輕做的所有事。
包括,想親自己的念頭。
略一思索,蕭刑閉上眼睛,封住白漠輕的神識,讓她陷入了沉睡中。
起身下床,蕭刑一步一步靠近美人榻。
幾千年的時光,濃縮成這幾步之遙。
蕭刑看著白漠輕,俯身撫住她的臉頰,溫柔摩挲。
手指摸上微涼的唇瓣,順著心意,蕭刑低下頭在白漠輕唇上落下了一個輕若羽毛的吻。
微微一笑,在白漠輕自然醒來之前,離開了房間。
安睡在美人榻上的美人兒,不會知道,有個人在她睡著的時候,溫柔地凝視著她,偷偷地親吻了她。
兩人再見麵,是八點鍾吃早飯的時候。
酒店提供自助早餐,餐廳設在二樓。
白漠輕特地挑了一個靠窗角落位置,她知道蕭刑喜歡。
一杯牛奶,一片乳酪麵包,白漠輕的早餐很簡單。
而蕭刑,吃的更簡單,一碗海鮮粥。
坐在蕭刑對麵低頭安靜地啃著麵包,直到吃完,白漠輕才敢抬起頭,看到蕭總盤發的樣子,心跳難以遏製地加速,白漠輕又低下了頭。
她的眼神表情動作蕭刑全看在眼裏,喝著粥,蕭刑狀似隨意地問道:“昨晚,你怎麼找到我的?”
“你打電話告訴我的。”白漠輕早想到蕭刑會有此一問,昨晚趁著蕭刑睡覺,拿了她手機給自己打了電話,假裝成通話過的樣子。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自己給你打過電話。”
蕭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通話記錄裏有白漠輕的十幾個未接通記錄,而最後,有一個自己打給她的通話記錄,通話時間三十九秒。
放在桌下的手因撒謊而緊張得攥成了拳頭,白漠輕瞄著通話記錄,強作鎮定,“蕭總,你昨晚醉得厲害,肯定記不得了。”
“是打車回來的?”蕭刑將手機放回口袋裏,抬頭看著白漠輕,看她緊張的樣子,心裏忍不住偷笑。
“嗯。”白漠輕局促地點了下頭。
“打車費花了多少?”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舀起一勺粥送入嘴中。
“唔……”手心開始冒汗,白漠輕沒想到平時話不多的蕭總,今天的問題會這麼多,大腦快速轉動,說:“司機看你喝醉了酒,要一百塊才肯載我們。”
蕭刑低頭掩飾地笑了笑,不再盤問白漠輕。
車還停在景科酒店的停車場,吃完飯退了房,蕭刑帶著白漠輕打車去了景科酒店。
就是這麼巧,在酒店門口,她們遇到了景天縱。
看到蕭刑,景天縱快步走過去熱情地和她打招呼,奇怪的是,一直對蕭刑有意思的他,在寒暄恭維了兩句之後,目光開始不停地往白漠輕身上瞟。
有一種所屬物被人覬覦的不舒服感,蕭刑不動聲色,借口要回集團總部結束了聊天,帶白漠輕去取車。
站在原地,景天縱斂眉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想起有個合作案還沒談,笑了起來。
和蕭總談合作的話,應該能有機會和她的秘書說話。
“蕭總,我們現在回去了嗎?”白漠輕係好安全帶轉頭看著蕭刑,蕭刑似乎又恢複了寡言冷漠,清冷地回了她一聲,“嗯。”
之後,蕭刑專心開車,不再和白漠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