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恨我——”
文萱兒抬起腳,朝蘇秋秋臉上踩過去。
見狀,蘇秋秋眼疾手快地用胳膊擋住臉,防止自己破相。
高跟鞋碰到胳膊,並未停下去。
“蘇秋秋,你不是可憐我嗎?我這麼可憐,你滿足我啊!用你泛濫的聖母心來感化我啊!你擋什麼,你怕死了嗎?”
文萱兒譏諷道。
“文萱兒,你真的不要再做錯事了。”
她怕死。
哪有人不怕死。
但是此時此刻怕死有什麼用?
“我沒做錯!”
高跟鞋踩著胳膊,狠狠地用力,蘇秋秋盡力地撐著胳膊,身上的汗不住地冒著。
她咬牙,盡力去勸說文萱兒:“就算我今天死了,你的事也總有一點瞞不過去,難道你要殺死所有人嗎?”
十幾年前的事尚能在機緣巧合中被翻出來……
何況是她死了呢……
文萱兒到時候又要怎麼去隱瞞?
“這就不需要你管,你知道我那麼多秘密,你今天必須去死。”
也因為知道蘇秋秋活不過今天,她才放心大膽地說出這些。
“我死了還會有千千萬萬個蘇秋秋出來。”
“那我就殺遍千千萬萬個蘇秋秋,我殺不了全部人,難道蘇秋秋還殺不完嗎?隻要你死了,我就可以造勢,說你是做的孽太多,老天看不下去了,你死了,誰又知道真相?”
真相往往也並不重要。
這才是文萱兒肆無忌憚的理由。
“文萱兒……”沒救了。
又或者說,從殺死她父親時,她便沒救了。
她嚐到了殺人不用償命的甜頭,所以在遇到事情後,想的不是解決辦法,而是解決產生問題的那個人。
日積月累……
這已經形成她扭曲的價值觀。
“你少求我,你們——給我打死她,我要活活打死她。”
活活打死……
出於對蘇秋秋的記恨,文萱兒的方式也很粗暴。
“……文小姐……”
兩個大漢從沒殺過人,剛才聽到文萱兒那一番話已經是覺得恐怖,現在又被支使著殺人,兩人麵麵相覷,為難地看文萱兒。
文萱兒見狀,冷聲說:“慫貨。”
她從其中一個男人腰間抽出一根電棍,直直地朝蘇秋秋身上打過去。
蘇秋秋又不傻,肯定不會愣著讓她打。
她躺在地上,滾了個身,躲過這一棍。
電棍落空,文萱兒眼底蘊著怒氣,“你們把她給我架住!”
“文小姐……我們先走了……”
兩人可不想手上沾血,趕緊溜之大吉。
兩個大男人,跑的極快。
“兩個慫貨!”
文萱兒罵了一句,轉頭看向一直靜靜看兩人的姬羽,頤氣指使道:“你快過來幫我架著她。”
“萱兒。”
姬羽來回看著兩人,輕輕出聲。
“趕緊的,如果她今天不死,我們就完了。”她催促。
“萱兒,再等等吧。”
“等什麼?”
文萱兒狐疑地看姬羽,姬羽平靜地坐著,沒回她。
文萱兒以為是姬羽也害怕,嘀咕了一句,轉頭繼續打蘇秋秋。
蘇秋秋不停地躲避著,但免不了吃了幾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