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進京,由麥寧貴妃用胡語親自考問其才學,麥寧貴妃問著就綻開笑顏,皇上一高興,賜了林樂笙鴻臚寺少卿,官至五品。
一家人都為樂笙和瓔珞高興,苗春花更是得意得合不攏嘴,暫時忘了急著抱孫子之事,水柔也鬆了口氣。
袁熙拿著家信裝作無意忘在書案上,程同周一見是樂笙寫的,果然按捺不住好奇,拆開一看林樂笙竟官至五品,如此一來,極有可能見到長公主,萬一舊事重提,自己又該如何是好,而且袁熙也在朝中有了依靠,琢磨一通後對袁熙態度大變,看袁熙進來笑眯眯說道:“水軍大營選址就依著袁大人,我想來想去,還是不要擾農礙漁,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嘛。”
袁熙一笑說好,知道他是心中有鬼,心想早晚要揭穿你冒認軍功之事。隻是自己又得忙碌,要趕在秋收前督造好水軍大營,秋收後征賦,然後土地上凍,一入冬就不能動工了,可是水軍之事他也不懂,隻能讓程同周上表兵部,邀淮揚通判傅山前來幫忙。
水柔趁著心情輕鬆去了姚府,想找尤青說說話,偷偷找位大夫把把脈,誰知尤青一見著她就哭成了淚人......
作者有話要說:送子觀音的供養和一般的神像供養不同 ,除去每天三炷香的香火供養外,每月十五,應該用“禦守鹽”調和清水為神像、神龕清洗。“禦守鹽”為佛教特有的祈福 、結印、開光、用的鹽本身具有很強的靈性,可以溝通天地神靈,所以定期用禦守鹽清洗神像、神龕是很需要的。每月農曆十八日、或者特別大事來臨前需要祈願求福時,應該在“禦守宣”寫上願望,之後放在香爐上焚化。“禦守宣”是一種符咒紙,在符咒紙上寫願望焚化 ,可以很好的和神靈溝通,這樣經常和神交流才能更好的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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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煢煢白兔 ...
袁熙天未亮就走,回來時父母已歇下,房中燈倒是亮著,水柔悶悶不樂歪在床上,聽見門響眼皮也沒抬一下,袁熙叫她一聲也不答應,自去洗漱後過來看她眉頭緊蹙,捏捏她臉問:“柔兒怎麼了?心裏不痛快?”
水柔啪得一聲打開他手,扭身臉衝著牆不理他,袁熙笑笑說:“這些日子我忙了些,這會兒累得恨不能倒下就睡,柔兒有什麼心事就跟我說說,別自己生悶氣。”
水柔不動也不理他,袁熙扳過她肩膀瞅瞅她臉:“是不是瓔珞走了,柔兒有些悶,白日裏去找素歆說說話,順便看看雲家二老,也好些日子沒去了,家裏人手也足夠,稟報一聲父母親,他們定答應的。”
水柔還是不理他,袁熙笑道:“柔兒不理我,我睡了,日日在江邊督造大營,比那會兒鄉下種田還累,腰酸腿疼得難受。”
水柔臉雖繃著,心疼他早出晚歸,起身跪著為他揉捏,袁熙趴著心中偷笑,就知道她心軟,一喊累就不忍心不理他了,臉埋在枕上說:“真舒服,這勞累一下去了大半,柔兒,最近有沒有見著尤青?”
不提尤青還罷,一提尤青水柔在他腰上重重擰了幾下,疼得袁熙倒吸幾口涼氣,捂著腰委屈得埋怨:“柔兒真下得了手,這又是哪出?”
水柔氣哼哼說:“你當初怎麼答應我的?你說姚縣丞納妾一定攔著,如今在外麵養了一個叫秋萍的,已珠胎暗結。”
袁熙愣了愣:“如今極少在縣衙呆著,和姚縣丞多日未碰麵,程同周什麼都不懂,又急於建功,傅山遲遲未到,他就日日粘著我,什麼都要我做主,哪裏還能知道姚縣丞的家事,這位仁兄也真是的,幾天不打野食就難受,如玉的事也才過去半年,怎麼就又......”
水柔低低說了今日見到尤青的事,尤青一看見她就哭成了淚人兒,這次做得秘密,偷偷養在外麵,直到懷上了才回來稟報二老,原先二老總是罵他的,姚老爺雖也有幾房侍妾,可都是良家女子,不像姚縣丞,專喜歡煙花之地,還振振有詞說,風塵女子中尤物倍出,多有色藝雙絕的奇女子。
這次姚家二老一聽那秋萍孩子都有了,怎麼也是姚家的子孫,就點頭首肯了,姚老夫人一直向著尤青,這次也勸她說:“就算她進了門,一輩子隻是個侍妾,你永遠是姚府少夫人,看在未出世孩子的麵上要寬容大度一些,才有當家主母的風範。”
公婆都如此,姚縣丞又鐵了心,尤青在姚府孤立無援,想來想去鼓起勇氣去見了秋萍一麵,這秋萍一股子狐媚之氣,麵上對她還算恭敬,一開口可就冷嘲熱諷的,剛坐下就說:“怎麼?姐姐這次不會又想過來探探虛實,再找個幫手來打敗我吧?大人去冬迷上了如玉的琴,找個彈琴好的容易,如今大人是迷上了我的房中術,姐姐又能找誰去?別人也得願意才是。”
尤青氣得起身就走,回府對姚縣丞說了這些話,姚縣丞當時就搖頭:“我知道小青心裏不痛快,可秋萍不是這樣的人,她都跟我保證過了,進門後定敬著你服侍你,處處聽你的話。”
尤青心裏更不痛快,秋萍竟是這麼個妖媚女子,什麼話都敢說出口,進門後再恃寵而驕還了得,雖說姚府一向規矩甚嚴,可架不住這樣兩麵三刀的人在中間挑唆,姚縣丞這人又是個不愛操心的,公婆日日笑眯眯諸事不管,家裏都是尤青裏外上下操持,如今府裏進來這麼一位,豈不是忙中添亂嗎?可人家有孩子了,又不能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