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門了......”
月郡主一笑又繃上臉:“你閉嘴,豫章縣令是柔姨的夫君,你綁了他,去台階上罰站。”
摘星乖順去了,月郡主有些不忍心,卻沒看她。這時水柔已打開門衝進去,拿出塞在袁熙嘴裏的布團,抖著手去解緊綁在他身上的繩索,繩結結著死扣怎麼也打不開,看著繩子在袁熙肩上背上勒破了衣衫,露著鮮紅的血痕,眼淚就撲簌簌往下掉,袁熙笑道:“柔兒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的身子沒事吧?”
水柔哭著說:“都這樣了,還笑得出來,信上不是跟你說了嗎?呆幾日就回去,你怎麼還趕了來?你也知道,這兒不是那麼好進的。”
袁熙苦笑道:“柔兒果然給我留了書信,隻是我沒看到,韓大娘說你八成有了身孕,我這不是著急嗎?”
慕容非離拿著一把匕首進來,利落割斷袁熙身上的繩索,聽見袁熙的話仔細察看水柔的麵色,過來搭住她的手腕笑道:“還真是有了身孕,從脈象看,大人孩子都挺好的,袁兄放心吧,我替小女賠個不是。”
袁熙抹著水柔的眼淚笑嘻嘻說:“要不是摘星我也進不來,我不會在意的,柔兒別哭了,聽見了嗎?神醫說你有了身孕,老哭對孩子不好。”
慕容非離笑說:“袁兄去水柔住的客房吧,依我聽來,你們夫妻兩個有什麼誤會,應該好好說說話。”
摘星咬著唇站在廊下,看見慕容非離出來,眼巴巴看著他乞求得叫了聲爹爹,慕容非離有些心軟,看看袁熙身上的血痕,沒有理她。摘星抽抽搭搭哭起來,越哭聲音越大,邊哭邊說:“我罰站是應該的,誰讓我綁了柔姨夫,罰我站到天亮我都願意,我傷心的是柔姨再也不會喜歡我了......”
哪知水柔此時眼裏隻有一個袁熙,扶著他手臂透過淚眼緊張得從頭到腳看著他,袁熙眼裏也隻有一個水柔,抹著她眼淚連聲說自己沒事,讓她別擔心,都沒聽到摘星哭訴......摘星沒了主意,一眼看見月郡主拿著金瘡藥從屋裏出來,上去一把搶在手裏,哭著說:“都是我闖的禍,應該我給柔姨才對。”
走到水柔麵前眼淚汪汪將金瘡藥遞到她手裏,水柔看著她驚問:“摘星怎麼了?怎麼哭了?”
摘星又恭恭敬敬向袁熙鞠躬說:“柔姨夫,都是摘星不對,柔姨夫不生摘星的氣吧?”
袁熙和水柔被她那聲柔姨夫逗得都笑了,水柔跟月郡主說:“月姐姐,摘星還小,我們不怪她的。”
摘星破涕為笑,低著頭偷偷眨眼睛,月郡主看看她說:“回到剛才的地方站著去。”
......
進了屋中,袁熙抵住門一把抱住水柔:“讓我好好抱抱,這幾天都想瘋了......”
水柔環住他腰吻吻他的唇喃喃說:“我也想子昭,夜裏總夢見你,可從沒想過你這麼狼狽出現在我眼前,你這是何苦呢?”
袁熙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別哭了,雖勒出些血痕,又不怎麼疼,柔兒都要做娘親了,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哭了。”
水柔呆呆看著他:“子昭說什麼?什麼要做娘親?”
袁熙親親她臉:“剛剛慕容非離為你把脈,說你懷孕了,柔兒沒聽見嗎?那天韓大娘說你八成有了,我恨不能插了雙翅飛到你身邊,可又不知道你去哪兒了。”
水柔破涕為笑:“怪不得最近貪吃嗜睡,原來是......子昭沒有看到我留的書信嗎?”
袁熙搖頭說:“小蝶什麼都不肯說,她說沒有書信也沒有口信。我就先騎馬去了鳳陽王府。”
水柔又落下淚來:“這才短短幾日,你就去鳳陽王府打個來回,又來到這裏,你又沒日沒夜騎著快馬趕路是不是?你還不知道我嗎?經過那一次,我還會無緣無故不告而別嗎?月姐姐快要臨產,想念與她親如兄妹的師兄崔大相國,常常不由自主哭泣,慕容非離派人四處尋找,可崔相國帶著妻子在外雲遊,沒有找到,月姐姐又埋怨他說,誰讓你找崔師兄了,我是想水柔了,他們找到我的時候,說是已經開始腹痛要生了,我來不及回家稟報父母親,怕小蝶說不清楚,就留了封信給你,你......”
嘴裏絮叨著,拉他到床上解開衣衫,輕輕得一點點上藥,抹到後背時“啊”了一聲:“後背怎麼有這麼多青紫?不像是繩子勒出來的。”
袁熙忙說是騎馬太快給摔的,水柔仔細看著說:“不是摔的,是不是岐哥哥命人打你了?岐哥哥真是的,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下次見著他不理他了。”
袁熙舒服趴在床上笑道:“柔兒真不理他了?那我這頓板子挨得真值。”
水柔笑著去吻他下巴上的胡茬,袁熙拉她過來手撫著她的肚子,耳朵靠在她肚子上聽,正鬧著時,摘星在門外喊了聲柔姨,袁熙忙穿上衣服坐起,摘星端著飯菜進來放在桌上說:“柔姨夫餓了吧?快吃飯,這是我娘親吩咐人做的,我娘親的廚藝冠絕天下,這是我爹爹說的,我不那樣認為,我覺得柔姨的廚藝才更勝一籌。”
說著話眼睛骨碌碌看著袁熙和水柔,看著夫妻二人都笑了,這才跑出房門,袁熙看著門外說:“真是一個小魔女,竟然說要我做藥人,我們要生個女兒,可不能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