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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由不得你!”錢懷演甩著袖子下了樓,趕赴樓下的宴廳陪酒。

錢希芸負氣帶著婢子回了房間,入房的時候狠狠的甩著門,“一個庶子,憑什麼讓我嫁給他。”

婢子拉聳著肩,膽怯道:“二姑娘...”

“幹什麼?”

“東京的人都知道丁相公家四個兒子就屬四哥丁紹德最不成器,文不成武不就的,生母身份又卑微,所以不受人待見,就連生父都懶得管他,而他自己仗著自己父親是高官整日裏遊手好閑的。”婢子抬著眼睛望著錢希芸,“說句不太好聽的,他如今與城西那些痞子無異。”

這話說的錢希芸當即提不起來氣,僵坐了下來,“我該怎麼辦啊!”

“家主能看上他,無非是因為如今官家重用右相大人,是朝中的新貴。”

“難道就因為如此?可是蔭封也輪不到他這個庶子啊!”

“姑娘~”婢子提點著她。

錢懷演之所以讓她還俗回來,想的便是與丁家聯姻,而她隻有兩個女兒,長女早嫁,如今隻剩下次女錢希芸。

錢希芸橫拍桌子,“我是絕不會甘心當他聯姻的棋子的!”

酒過三巡。

“今日祖祭所以來遲,還望學士海涵。”丁邵文舉止謙和有禮,既有武將之能,也有文人之才。

“指揮使客氣了,你們能來錢府老朽已是驚喜。”

“紹仁多謝恩師的栽培!”丁紹仁去年中舉,特意提及栽培之恩,隻因明年春闈省試錢懷演是主考官之一。

“紹仁之才,足以登甲,切勿怠慢溫書。”

丁邵仁抬手微躬身。

丁紹武也隨同著合手作揖,幹淨利落。

唯獨丁紹德依舊坐在座位上無動於衷,錢懷演伸著脖子,“四郎這是?”

“四弟,四弟!”丁紹仁滿臉嫌棄的推了推臉泛紅的丁紹德。

丁紹武見狀作揖替丁紹德圓場,“學士不知道,我家老四最愛喝酒,沒喝過府上這麼好的酒,這才貪杯了些。”

“哈哈哈,老朽還以為是對府上招待不瞞,此酒出自豐樂樓,名為‘眉壽’,府上還備有不少,若...”

“恩師不必,老四也就圖個新鮮,他去誰家都一個樣…”丁紹仁話還沒說完聲音就低垂了閉嘴,因為二哥丁紹武瞪了一眼說了實話的他。

“四郎,率性呀!”錢懷演摸胡須笑笑,深邃的看著丁紹德,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可是這正宴上醉酒實在太過失禮,他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心中極為不悅。

深思,難不成這丁紹德真的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人?對於答應的婚事,錢懷演有些有些打退堂鼓。

而今日丁府四個公子一同來,也隻是陪同丁紹德來見未來嶽丈的。

第17章 庶子不易人心異

一番客套後學士府送客,門口河岸旁停靠著車馬。

“紹德,你喝多了!”丁紹武一路上連拖帶拽的費了一番功夫哄丁紹德出來。

丁紹德的隨從喜福見狀忙的從丁紹武手中將郎君接扶了過去。

丁邵文回頭瞧著四郎那醉醺醺德樣子,橫眉豎眼怒斥,“你看看你,成何體統!”

“今日這這一遭乃是爹爹苦心安排,你不好好表現也就罷了,你還要在錢懷演跟前醉酒失態,你...”

“好了,兄長就莫要怪四弟了,許是四弟他不想,才借醉酒...”丁紹仁勸阻著,結果隻是火上澆油。

“你有什麼資格不想,也不掂量掂量著自己,翰林學士府是什麼人家?那是世代官宦的書香門第,他能將嫡女嫁給你已經是委屈了。”丁紹文指著丁紹德是很鐵不成鋼,”你呀你,真是朽木,何時能夠讓我們少操些心!”言罷甩著袖子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