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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無可能。”

話出,老夫人暈厥。

眾人扶著老夫人回到房間的榻上,陳堯叟囑咐著兩位弟弟,“爹爹身體不好,希元與嘉謨回去後將此事壓下,莫讓院裏的下人亂嚼舌根。”

前幾年陳省華病重辭官在家,今年中的時候病情加重臥床不能自理。

“那仲言入試一事如何是好?”陳谘堯問道。

他與錢懷演一同為翰林學士,兼龍圖閣直學士,是明年春闈的主考官之一。

陳堯叟深皺著眉,“明年的考試不考也罷。”

陳堯叟其妻馬氏侍奉在婆婆榻前,聽見後低垂下頭抽泣。

陳陸陽的房間內除了他的貼身小廝與一個禦醫,其他人都被他轟走了。陳家家規嚴厲,往常他若是這般做定是要被馮老夫人拄著拐杖捶打責罵的。

陳陸陽卷縮在床榻,在這寒冷的秋日冒著滿頭的熱汗。

“三兒,你勿要急,你這眼睛肯定會好起來的。”

陳陸陽失明的雙目毫無神色,低沉顫唞著雙♪唇,“適才,我聽見了…張副使的歎息!”

殿中省的尚藥局,翰林醫官院,設翰林醫官院使二人,副使二人,總領太醫院,下設直院四人,尚藥奉禦六人,醫官,醫學,祗侯醫人不定人數。

醫官院正副使為院首,都是由經驗豐富的老醫官擔任,其醫術不言而喻。

李迪握拳敲垂著手心,“要是少懷在就好了!”

齜牙生氣道:“這都已經幾月了,他怎的一點消息都沒有。”看著陳陸陽生不如死的樣子,李迪越發生氣,“哼,什麼懸壺濟世的玄虛子,竟沉在了溫柔香之中,如今弟弟有難,人都不知道哪兒去了!”

陳陸陽挑眉,攢著手,“大哥哥莫要怪二哥了,二哥他不知情,隻怪仲言命不好,明年的春闈,仲言在家中等著哥哥高中而歸。”

“你,哎呀!”李迪垂手跺腳一並,挪轉了身子不去看陳陸陽。

他們這等學子苦讀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金榜題名,陳陸陽家中進士五人,書香門第的仕宦人家,到他這一代人丁稀薄,他是嫡孫,家中人寄予厚望。

宋遼締盟,皇帝下詔將科舉改為一年一次,陳陸陽還年輕,隔個一年兩年再考也無妨,但若這眼睛一直看不見…

陳家的壓力以及陳陸陽滿腔抱負,李迪怕他會做傻事。

陳家居住的宅子不大,三兄弟同父親居住在一起,自陳省華病重,管家的就是長子陳堯叟。

陳宅內點著燈籠火,府中門口隻有一個小廝看門。

“請問,前光祿卿陳省華是住在這兒嗎?”

“是。”小廝見是個道長,於是作揖,“敢問真人是?”

陳府家規嚴厲,府中的下人買來都要先教授禮儀,府內也不允講各自方言。李少懷道了來由後小廝極為友善的帶著她去見了陳家現在的家主。

“阿郎,門外有個道士求見,說是郎君的義兄。”

陳堯叟眼中本是無光,聽到看門的下人說的話後提亮了眼睛,“快快請他進來。”

陳堯叟常聽陳陸陽提起結義的兩位兄長,一個現在在陳陸陽房裏,還有一個是江南名觀的道士。

陳堯佐曾在江南任過官時聽說過李少懷這個人。不然以陳家的家訓,如何會讓他隨意結交兄友。

隻不過在見到李少懷的時候陳堯叟心中犯了嘀咕,馬氏扯了扯陳堯叟的衣角,“這道士這般年輕,你不能拿兒子的仕途...”

李少懷剛剛瞧見了幾個青色公服的醫官在陳宅走動,進門後拱手急問道:“貧道是長春觀道士李若君,不知仲言在哪兒?”

見眾人呆愣著,李少懷隆起眉頭,“貧道自七八歲時讀醫術,十二歲學醫,十六便替人診治,若是高熱,我或許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