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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章不懂先生的意思。”

陳摶點了點茶杯內的溫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字。

李仲寓的眉毛緊成一團,深深的凝視著木桌上的水跡。

比起李正言今後的多劫難,讓李仲寓更為擔心害怕的是太宗的疑心越來越重,“叔章這次來找先生,是還有一事請教。”

陳摶看著李仲寓的神情,“貧道不管你們這些勾心鬥角的瑣事,隻是此子與我有緣,我才多言了幾句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李仲寓心中暗驚,他還沒開口,先生就已經知曉了,遂又低垂下了頭,“即如此,那您能否替我保全正言。”

陳摶看著年幼的稚子長歎了一口氣,“她不該涉入紅塵,我寫一封信你拿去江南長春觀給太清真人,她會收留的。”

“身份一事我會交代清楚,讓太清替其隱瞞。”

“多謝先生!”李仲寓攜子鞠躬重謝。

他們走後,扶搖子深邃的望著牆壁上的無極圖,無奈的搖著頭,“可她此生,也注定不能斷紅塵。”

“但願是良藥!”

“良藥苦口利於病,才有往後的長久!”

他長歎一口氣,尋思著這些個事情怎的常發生在他這個老頭身邊,“哎!太清一事,是我醒悟得晚!”

第27章 為誰歸去為誰來

從文德殿出來, 紫色圓領公服的中年男子追趕上一並走著的三個朱色公服官員。

“唐夫的二郎如何了?”寇準關心的問著。

有驚無險, 陳堯叟恭敬回道:“多謝恩府掛念,犬子幸得貴人相助,已經無礙。”

“貴人?”

“是,是一個道士。”陳堯叟繼續回著。

“恩府您或許認識,前些年上報江南水災時曾提到過一個四處替人診治的道士。”

聽得陳堯佐的這句話,寇準摸著胡須大笑, “這般巧,原來是那小子救了唐夫家二郎。”

兄弟三人愣住, “小子?”

“恩府識得他?”

“李若君是老朽的學生。”

三人大驚,“玄虛真人竟是恩府的學生, 怪不得年紀輕輕見識如此之深。”

寇準笑眯著眼睛, 心中很是滿意這個學生,“明年他也要參加貢舉, 我雖寫了薦書,不過想著還是來通知嘉謨一聲的為好。”

幾人不由得再次一驚, 尤其是翰林院的陳堯谘, “官家那旨意,莫不是為他開的,官家早就知曉鍾意他?”

寇準摸著胡子淡淡一笑,“官家的心思, 誰曉得呢~”

晨時,剛從夢中驚醒,粉黛未上眉眼, 屋外就響起了兩道擾聲。

小柔端著小碎步,柔聲道:“姑娘,工部派了人來請您過去。”

張慶邁著大步上階梯,聲音低沉,“姑娘,昨夜陳府的探子有消息了。”

片刻後,趙宛如穿戴整齊開門,低眉問道張慶,“探子說了什麼?”

“李少懷昨夜去了陳府,將那翰林醫官院都束手無策的陳陸陽給醫治好了,此事傳出了陳府,現下整個東京城都知道了,而且馮老夫人似乎很是鍾意他,留他用早膳他也沒有拒絕。”

李少懷不喜與權貴等規矩繁多的人吃飯,這事張慶是知道的。

張慶本以為她會生氣,“這個李少懷,行事這般招搖,也不怕別人惦記,還枉費了姑娘您的一番心思。”

趙宛如卻反常一笑,淺淺的梨渦浮現,“這一世,她學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