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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這是衝著自己來的,連禁軍都出動了,難道是要封鎖消息?此處乃豐樂樓深處,人少僻靜,出了這麼大的事,外麵的人縱然能聽到動靜,可是誰知道這裏犯事之人蒙冤之人是誰。

若真如她猜測,他們的目的是自己,那麼接下行事一定會很快,也許過不了今夜自己就會慘死在獄中,而豐樂樓這些人向來極懂規矩,是斷然不敢往外亂嚼舌根的,自己隻是一個人微言輕之人,死了便死了。

可她還答應著元貞呢,她不能死,不能枉死,與心愛之人的承諾還未兌現,怎能死。

心裏告訴她,她不想死,不舍得死,“此女是丁參政家四郎帶來的,她慘死暴斃,我李若君乃長春觀的道士,你們何故這般急著抓我,不抓我我尚且可以救她的!”

被幾個府衙衛與禁軍推搡著的李少懷突然在豐樂樓大喊了起來,幾乎幾座樓的人都聽清楚了。

今夜被抓的人是玄虛子李若君!

而與豐樂樓隔著禦街相望的皇宮內,歌舞宴會剛剛散場,滿殿朱紅酒醉離去。

張慶佩戴著皇帝禦賜的魚袋,特準許他自由出入後苑,坤寧殿和福寧殿一樣大,主殿偏殿以及大大小小的房間都有長廊連接。

冬日的寒冷讓守夜的內侍與宮女都蜷縮著發抖。

“公主呢?”張慶急匆匆的跑過來,粗喘著氣問道。

“公主已經睡了。”

張慶撇頭瞧了一眼庭院的水漏,“睡了?”

“方才前廷聖人設宴,請了丁相公以及殿帥,他們連著敬酒公主,幾番下來公主就不省人事了。”

張慶不信,“怎會這樣?”

“是真醉了,”小柔走近一步,壓低聲音,“不像裝的,方才還嚷嚷喊了幾句李真人的名字,幸好旁邊沒有外人。”

“壞了!”張慶捶打著自己的手心。

“怎的了?”

張慶皺著眉頭,“出大事了!”

第39章 當隻為你下九泉

宮內宮外有高大的宮牆隔絕, 外人進不來, 裏麵的人也不能隨意出去。諸如普通老百姓的案件之類的事情一般不會在宮內流傳,宮規森嚴,凡事都有人盯著,內侍省諸司的宮人是不敢亂嚼舌根的。

昨夜死的雖隻是一名娼妓,但也是能夠讓知府親審的案子了,大宋刑法又尤為重視人命, 這事已經鬧開,那些管治安的官員們定然會想著法子咬緊風聲, 誰都不希望自己管轄治理的地方出現這種事情,因為不但給政績抹黑不大光彩, 若沒處理的好還可能要丟了官。

不過大內就算是聽到了風聲也是不會有什麼反應的, 誰會在意娼妓的死活。前廷頂多是責罵治理之人的失職,後廷人微的人不敢說, 人上之人不屑於知道與去談論。

皇帝無暇管這種事,東京的案子就交由東京開封府辦, 開封府不行就轉給大理寺若還是不行最後還有鼓司呢。

朝廷也有朝廷的事情, 權知府今日未來早朝,因為審案告假。

朝堂上,同平章事寇準與同僚王若欽因政見不合而對罵,寇準率性, 直言其奸佞,然皇帝頗喜王若欽,屢屢提拔, 寇準此言全然不顧皇帝顏麵,從而惹來了皇帝訓斥。

丁謂與幾位諫議大夫附和著皇帝,寇準一怒之下辭相,皇帝早就冷淡了他,也一直有罷相之意,遂將其貶到陝州為地方知州。

散了朝後刑部尚書王旦前去偏殿求見皇帝,力勸未果,就連皇帝身邊的近臣周懷政因為替寇準求情而降職挨了板子。

天一亮,東京剛開張的腳店,茶肆,就在私下議論,昨夜有人見到錢學士家的二娘與李少懷在豐樂樓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