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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扔了一張記錄的紙條,上麵清清楚楚的寫了錢希芸幾時從錢府離開,又吩咐了誰去了藥房,所抓的是何藥,幾時偷偷去了豐樂樓,又與誰接觸了。

酒裏無毒,但若中和了她煮的茶水,則是劇毒。

“不可能?”那人冷笑一聲,“那女子死於何種毒,難道仵作會作假?這世間知道你玄虛子喜好之人,恐怕不多吧!”眼裏有嘲笑,也有陰險。

“事情的經過已經在你眼前了,你懂醫術,是最清楚不過的,總之,李少懷,明日你若是不認罪,死的,可就是你師姐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李少懷驅身一顫,事實如此,但她知道遠不止如此,其背後定然還有陰謀。

究竟是誰要這般假手於人的栽贓陷害她。

直到天亮,開封府府衙開堂審案,將昨夜有關之人接連帶上,審案之人正是新上任的戶部侍郎,權知開封府事張雍。

幕客將證詞,仵作驗屍報告,證物等等一一呈上。

褪下道袍的人隻穿著單薄的白衣,手腳皆鎖著鐵鏈,寒冷的冬風打在身上,讓人看著都打寒顫。

府衙大堂外的庭院擠滿了人,嘈雜的議論著,還有人大聲喊冤。

“這不是,治好了陳家二郎的那個道士嗎?”

“是啊,出家人又是醫者,滿腹才華又如何會想要去毒害一個柔弱的女子。”

鎮尺敲響,庭院人聲皆停,沒過多久從人群中擠出一個女子,一身道袍格外顯眼。

“權知府,外麵有個坤道說是犯人的師姐!”

隻設有柵欄的階梯口站著一個想要進來的女道士,此時是在審理案子,豈能隨意讓人進來。

“堂下何人喧鬧!”

“奴家乃長春觀太清真人嫡傳大弟子,淩虛子。”

張雍是一個曆經三朝的老臣,江南的長春觀,經太宗,今上器重,道觀裏的牌匾還是太宗親書的。

在南派之中,長春觀的地位隻重不輕,況且太清真人的師父扶搖子,在道家極負盛名,就是如今的太清真人也被今上看重,多次召見問道。

嫡傳大弟子,是將來的繼承之人,“真人通道法,應該懂審案要避嫌之理,既是師姐弟還不速速離去。”張雍說話的語氣還算客氣。

“張知府,避嫌隻是因為怕其權勢能夠遮蔽,從而顛倒是非,而貧道隻是一屆坤道,無權也無勢,我師弟向來清正,卻無端入了獄,恐有人陷害,難道知府能抓人,卻不允許人辯駁?”

張雍怒拍鎮尺,“你休要混淆視聽!”

晏璟知道,判錯案子讓他罷官多年已是深感悔恨了,她是連夜將這個張雍調查了一番的,如今揣測著他的心性,言辭逼他放自己進去辯證。

隻要自己能進去,李少懷之事,應當可以解決。因為她不信李少懷會下毒害人,隻要不是她做的,那麼無論怎栽贓陷害,都是有破綻可以尋的。

可笑,身為一個出家人,通心之術本是用來替人開導的,如今要破戒沾染世俗了。

“我師弟孤身一人,而堂上之人我師弟認識幾人?若你們強要定罪,她如何辯駁得過你們,再者,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清者自清,不懼他人言,而不清不白者通常為突顯自己清白而裝的不懼。

“讓她進來!”張雍咬緊牙關,鼓著老皺的腮幫。

於是府衙內的衛兵撤下佩刀,將柵欄打開放她入內。

“阿懷!”

晏璟平淡的眸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