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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懷在人群中被擠了出去,十分無奈的搖著頭,“不爭則退,爭則進,進需狠,”她看著爭相看天子而擁擠的人群,“奈何,爭之不過呀。”

“你還未爭,怎知爭不過?”

“是啊,我還未爭,怎知爭不過。”李少懷理著衣袖笑了笑,突然瘦骨的手頓住,“不行。”

“嗯?”

“不爭不知。”李少懷放下手,柔和之色微變,“但我,不但要爭,還要爭贏。”

與師姐談論間,一個年輕小廝從人群中一眼看到了李少懷,便彎彎繞繞擠到了她身邊,“可是玄虛真人嗎?”

李少懷側身,“是?”

“我是內翰府上二娘的廝兒,我家二姑娘想見您。”

李少懷皺起眉,欲要跟著他去,手臂被人從身後拉住,“若君!”

李少懷轉身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我有分寸的,你信我。”

李少懷眸子裏有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與明亮。

—吖— 街內巷子一扇久閉的窗戶被打開。

廝兒帶著李少懷去了城西內巷中的一家茶樓。

錢希芸在樓上的雅間坐立不安,她本該是在家中祠堂思過的,但是昨日冬至錢懷演隨皇帝祭祀去了,她便趁機偷偷溜了出來。

第50章 長恨人心不如水

李少懷踏入房間, 輕聲將門關上, 站定在錢希芸身前。

見李少懷與之前無異,還是那般豐神俊朗,錢希芸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我都擔心死師弟了,本想去探望你, 奈何爹爹罰我在祠堂思過。”

錢希芸三步並做兩步走近,拉過李少懷的手, 抽著鼻子道:“不過見到你無事,我就放心了。”

李少懷輕皺著眉眼, 將手抽離, 走至窗戶前將窗子關上,“你找我, 有什麼事?”

對於李少懷突然的冷漠,錢希芸不知所措, “師弟...你是在怪我嗎?”

李少懷顫笑一下, “我怎敢怪你呢?”

錢氏以為李少懷剛剛隻是玩笑,以為她還如從前那般。李少懷被無罪釋放,錢懷演告訴了她,禮部原本劃去了李少懷應考的名字如今已經被重新加回去了。

她再次上前拉起李少懷的手, 委屈道:“丁紹德那件事,是我不對,可我也是無奈…”

這次李少懷反應極快, 沒有給錢氏機會,錢氏一走近,她便退離幾步之遠,深邃起眼神,冷冷道:“難道,那人不是你害得嗎?”

李少懷的神情,態度,錢希芸第一眼以為是錯覺,可如今她看明白了,心中酸痛道:“我,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原本隻是想教訓一下,那藥量不至於的,隻是誰知那女使不知輕重...”

李少懷凝著幽墨的眸子,“害人便是害人,何關乎輕重?”

眼神越來越冷,淩厲道:“因你不喜,你便可害人,因你不願,你便要殺人,你入觀十餘年,如何對的起師父?”

被父親訓斥,突然又被一向溫和的師弟訓斥,錢希芸心中一下委屈至極,“是我害人,可那又如何,你們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兒,被萬人崇敬的道門尊士,而我呢,被迫還俗,還要被迫嫁給一個世人都唾棄的紈絝。”

錢希芸的話,發自肺腑,顫動著李少懷的慈悲之心,她緩和了一些態度,“所以呢,你是怎麼想的?”

“我之所以千方百計想毀了這門親,師弟你不明白嗎?”

“我不明白。”李少懷背過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