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天家婿,一腔熱血守之國門,還求陛下成全。”
丁紹文的話說得格外重,使得宴會上每一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看來皇家要有大喜事了。”
丁紹文是皇帝寵臣,父子同受恩寵,他們皆認為這個婚事會被敲定。
李少懷注視著前方皇帝跟前的年輕將軍,單膝跪地身姿挺拔,求娶之心熱切,陳詞之中無不表愛慕與對皇帝之忠心,似乎勢在必得。
皇帝猶豫之時,下麵的一群進士之中有人突然站起,李迪大驚失色的拉扯住她,“你不要意氣用事,這是副相的公子,殿帥丁紹文!”
對於中第的這些新進士來說,這些皇帝的寵臣動動手指就能將他們捏死,實在不是他們現在能招惹的。
李少懷掙脫開李迪的手,“那就用命,爭上一爭!”
非她眼裏柔不得沙子,愛及,怕及。趙宛如為她,舍一身傲骨,她也可以為其豁此性命。
“陛下。”李少懷從座上起身至前,“臣有異議。”
丁紹文轉頭驟然冷視著她,尤可見鼻間輕皺紋他沒有想到這個李少懷竟然這般膽大。
“你有何異議?”李少懷似乎很喜歡唱反調,一日兩次發聲了,趙恒心中想著,將來一定不能讓他去禦史台。
李少懷跪下,“臣李若君,意欲求娶惠寧公主!”
空有功名,無實政績功勞,而丁紹文有軍功傍身,門庭顯耀,身居高位,他竟然要與丁紹文爭求惠寧公主。
李少懷的話不僅讓眾人匪夷所思,更讓趙恒大驚,不是膽大,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至此有些大臣才大悟,難怪李少懷拒絕做他們女婿,原來是想入內皇家成為天家婿。
“出家道士,何以求公主?”
“見一眼就求之,榜眼莫不是愛慕虛榮之人,其心可疑啊!”
當即就有朝臣站出來反對了,士子們睜眼看戲,老臣們怒目嗬斥。
“這榜眼也忒膽大了吧!”
“有魄力,有誌氣啊!”
趙恒躊躇端坐著,既不願將惠寧嫁給丁紹文,但更不願將她嫁給寒門的李若君,他無身世可言,背後也無皇家所需的勢力。
“他憑什麼求之?”
丁紹德坐在後麵,注視著這一切,喃喃道:“道士入朝為公主嗎,我入朝隻是為活命。”
“卿既是出家人,就...”
“爹爹。”
趙宛如匆匆趕來,喘著微急的氣喊道。
“惠寧來了。”趙恒將繃著的臉鬆開。
趙宛如的婚事一向由皇後與她自己做主,隻要不出格,他都會應允。
而且這個女兒的性子像及先帝,處理起事情來連他都要怕上三分。
趙宛如將還俗的文書遞給皇帝,皇帝見之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你...”
俯身靠攏父女兩說著悄悄話,“你這是何意啊?”
“心意。”
“此事你母親知道嗎?”
“不知道。”
趙恒的眉毛都扭成一片了,坐正後凝著李少懷,細細打量了他許久,“卿應試前,就已經還俗了?”
“是。”
“如此,便已不是出家之人,娶妻也...”
“陛下不可!”
“帝女婚事,尤為國事,隻重不輕,天家婿,天下夫之表率,今二人同求,即便榜眼不為出家人,可要尚公主,怕是如今的能力還難以服眾吧!”
反聲是必然,但也引起一些別的寒門進士所不滿,“說起能力,才幹,還不是看中出身,就是因為皇室如此,所以下麵的世家都跟風,爭相如此。”
“噓,小聲點,被人聽見是要掉腦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