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段(3 / 3)

李少懷跪著向前挪了幾步到她身旁,眼中閃爍著一絲差異,“先前我與四姑娘打球的時候,你...你還下逐客令,如今卻要將我往人家身上推,這是何道理?”差異之語似乎也帶有一些埋怨。

“一日不婚,你便一日都有可能成為她人之夫。”

李少懷想要辯解的嘴被伸來的指尖堵住,“這世道有很多情非所願,但你不得不為之。”

有的時候被逼無奈,你也隻能忍下,有時候心中所困使你兩難,你卻隻能選一方棄一方,負一方。

—咚咚—咚咚—

“姑娘,姑爺,浴房的水備好了。”

李少懷將她的手握住,抿著嘴從榻上下來,“我明白了。”

穿好鞋的人反身將趙宛如橫抱起,“實在慚愧,元貞的信任。”*思*兔*在*線*閱*讀*

被抱起的人順著橫來的力道勾住了李少懷的脖子,手臂微一用力覆身抵至她耳邊,輕聲道:“呆子,想知道我為何這般信你麼?”

聽著耳畔響起的柔聲,還略帶一些挑逗之意,惹人心癢,“你信我...是因愛我。”

“是輪回後的,至死不渝!”

這句話的含義她大抵是懂的,可趙宛如說的意思她卻不太能懂,她用著自己的理解來釋義。至死不渝的愛,不管經過多少年,曆經多少輪回,即使滄海桑田,天地旋轉,也不能改變。

翌日天明

東華門備好了車駕。

東窗剛亮起白,寢殿內室的朱門從內而開。

小柔睡眼惺忪的坐在外室,“姑爺,你可真早啊。”

李少懷比一個“噓”的手勢,跨出了寢殿順手輕輕帶上了門。

剛一出門,就瞧見了自大婚那日後就不見了的雲煙,“雲姑娘早。”

雲煙看著她衣服上的刺繡先是一怔,旋即側身道:“駙馬。”也不管李少懷有沒有後話,徑直的入了殿內。

李少懷摸著自己後腦勺,問著和雲煙一起過來的張慶,“她這是怎麼了?”

張慶搖搖頭,“雲煙她就是這個性子,姑爺別在意。”

“我倒是還好。”

雲煙入了殿,小柔守在外房瞧見她來了,道:“姑娘還沒醒。”

雲煙皺起英眉,“平日這個點是該醒了的。”

“平日都是姑娘自個兒一人,這不現在多了...”小柔說著說著便凝神住了嘴。

“阿柔~”

門內傳來一聲慵懶的聲音。

趙宛如睡醒不見枕邊人,於是爬起喚著小柔。

門開後進來的是雲煙,衣衫不整的人倦趴在床榻上,青絲鋪了一床。趙宛如睜著睡眼,反應極快道:“可是出什麼事情了?”雲煙此時應該和張慶在一塊,雲煙來了,那麼張慶也應該在殿外。

見著榻上的春風,雲煙下意識的扭過了身子不去看主子,“姑娘讓我盯著來了東京的太清真人,太清真人隻在駙馬府呆了一夜,但並未離開東京,而是被楚王府的人請去了。”

“我婚時,本該是楚王作為宗室之長送親。”

“才到楚王府不到一夜就被大內知曉了,太清真人在楚王府之事傳到了官家耳朵中,官家今日一早便下旨召請真人進宮。”

“現人在何處?”

“已抵達西華門。”

“阿柔!”趙宛如爬起朝門外喚道。

雲煙微低著頭,“太清真人作為駙馬的師父,不願見您,姑娘您又為什麼...”

“她不願見我,可我卻是要見她的!”

見著宮人們陸續進去,想著是趙宛如醒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