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段(3 / 3)

李少懷輕點頭,“姑父且放心,方才我看著出女麵色的樣子,應是先天體弱,體弱加之天氣反複變化,氣悶於胸,是氣結所在,且她尚是幼年,身體承受不住,若能施針,加以湯藥輔佐不日便會好。”

“先天體弱...”王貽永大驚,“你怎會知道?”

李少懷點頭,旋即暗垂下眸子,“有些話當不該講,小公主的身體...”

王貽永大概能猜到李少懷的意思,打斷道:“夠了,駙馬醫術精湛,小女便拜托了。”

就像神人一樣,幼女被抱進去不到一炷香,人已經蘇醒的消息就從廂房內傳出,府上提心吊膽的一幹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駙馬府的晚宴得以如常進行,宴席之上,女眷們相互議論,將李少懷的醫術傳的神乎其神,紛紛讚賞,與此同時還不忘誇讚趙宛如的眼光。

阿諛奉承,可不是隻有宅外才有。

“師弟...入仕,就是為了惠寧公主嗎?”直到李少懷大婚的前一刻,錢希芸始終都是不相信京中那些流言的。

換成了青色便服的人不假思索的點著頭,將杯中的溫茶飲盡。

“為什麼?”她與李少懷自幼一起長大,她很清楚她的為人,“我不信東京城中的流言,她們說你是愛慕權勢,貪戀公主的...”今日近處得見趙宛如,不可否認,確是傾城的容貌。

青服的人低頭坐著沉悶不語。

不過今日對話中,錢氏感受到了趙宛如身上那股內在的冷若冰霜,雖句句親和,可她與之並肩站在一起時感受到的壓迫感,比起對著前段時間丁紹文受封攜帶新婚妻子謝恩使她得以親見皇帝的壓迫還要更甚,“我聽別人說惠寧公主飛揚跋扈,朝中大臣無不忌憚,雖說師弟你性子溫文,可...”

“師姐!”李少懷稍大聲喊了一聲將錢氏的話打斷,旋即壓低了聲音,輕歎一口氣,柔和道:“師姐在丁家,過得如何?”錢氏再怎麼不好,終歸對她的關懷都是真心的,這一點她一直都很清楚。

溫柔的東西,觸人心魂,將那心底最脆弱的東西喚起,錢氏撇著頭眸光黯淡,“如尋常人家一般,沒什麼不好的。”

錢氏婚後家中內宅安寧,和睦一片,丁紹文也對她百般謙讓,從不計較什麼,幾月下來就連那不安分的性子都給磨沒了。

她並非覺得安穩不好,但這是一種強行結合而來的,是她父親非要與丁氏結親,威逼之下才才從丁家四個兒子中選擇了丁紹文這個看著最為可靠的人。

誰知婚後沒多久,李少懷也被賜婚,還是尚惠寧公主,於東京皇城下大婚,文令下到各州,天下皆知,聽到此消息後她心中便更如死灰。

丁紹文不似表麵這樣的話李少懷再難啟齒,“若師姐有什麼難處,盡可托人帶話與我。”

“你不生我的氣了麼?”

宗室出女醒後,駙馬府內的晚宴得以照常進行,趙宛如作為府上主母自然離不了宴席,今日來人不少,宗親的家眷,朝中各高官的家眷,外命婦。

趙宛如看著席上左側前的空位空了許久,於是先行離席,她剛一走,席上的眾多女眷都吐了一口氣,雖是放了話讓她們不必拘謹,可那身份擺在眼前,尊卑禮數,她們都不敢僭越。

前廳開宴,所以後院的各個院子裏都冷清了不少,隻有三兩個打掃的宮人還在,“她與錢氏說了這麼久還不回!”

“許是師姐弟太久沒有見麵,所以才...”

趙宛如頓步下來轉身瞪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