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戍邊將領曹瑋,察視西北出使西夏一並為之。
封賞西平王的詔令以及賞賜全部備置妥當,在賞賜未到之前,消息就已經在半日內傳回了西夏,李明德收其消息後連夜親書快馬加鞭送往宋廷謝恩。
事關邊境軍事,政事堂與樞密院忙的不可開交,朝議上李少懷授命為管勾安撫司事,帶著皇帝的詔書出巡西北。
樞密院內,一眾朱綠公服的官員進進出出的走動著,戶部調撥,丞相過目一遍奏請皇帝後送往了樞密院,由李少懷負責出使西夏兼安撫西北。
“樞密院忙不開,今日張編修怎未來?”樞密院下設輔助的編修,沒有特定的人員,由於澶淵過後天下安定,所以編修隻設了六人,加上知樞密院事與同知樞密院事整個樞密院的也不過十來個人。
聽著問話,綠服的中年男子停下手湊近小聲道:“昨夜張編修的原配妻子難產而亡,隻保得了孩子。”
手下人的話讓李少懷頓時噎住,“是陳氏嗎?”她苦澀問道。
“是,半月前得特例還來過樞密院。”
李少懷鼻頭泛酸,痛心不已,“陳氏今年才不過雙十...”她是見過陳氏的,還叮囑過有身孕之人的禁忌,是個年輕且知書達理的女子。
“是啊,可有什麼法子呢,但願幼子能夠順遂長大。”
“李司事可在?”樞密院門外有人傳喚。
“在。”
“奉陛下口諭,撥五百禁軍隨同護送安撫司事李少懷出使西夏,著即刻啟程,事成歸來,必有重賞。”
“即刻啟程?”李少懷微微抬起頭不解道:“可是出了什麼事情這般急?”
周懷政托起李少懷,“駙馬您這一天都在樞密院所以不知道,今兒個上午的時候惠寧公主回了大內,還同官家吃了午飯,這派遣禁軍的意思多半是公主提的,這不晌午剛過西平王的述州奏章到了。”
“西夏來的?這麼快!”
周懷政抬手壓低聲音道:“為彰顯西夏臣服的誠意,李明德在奏章寫道自己有一個同胞幼妹年芳十八,欲嫁往我朝與之成為姻親,官家在宗室中已有人選,所以駙馬您此次去還有另外一件事,就是瞧瞧李明德的胞妹如何,順便將她迎回。”
“迎親!”
坤寧殿傳來的婦人訓斥聲使得外頭候著的一幹人都膽顫的低下了頭。
“西北不安定,南方也有異動,你跟著去做什麼?在趙家的天下中,誰還敢動你的駙馬不成?”
“曆來的駙馬皆不會在朝留任,他若真有能耐,就該曆此,你何必這樣處處護著他。”
“她是...我的夫君!”
“他是大宋的臣子!身為樞密院的武將,皇帝的女婿,來日就是起了戰爭他也是要帶兵出征的,這一點,紹文可是親口承諾過,都不用人操心,而他...”
“丁紹文武將出身,曆經澶淵之戰,是在戰場上拚殺過的人,如何能與駙馬比?”
劉娥說不過,也不想激化矛盾,放下了緊咬的嘴,“他來日是要輔佐受益的,不經曆一些東西怎能擔當重任,護犢之心可以有,但是於公於私,你要分清。”
“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公道之人,從來!”
這一句話直逼這個穿正紅裙裳婦人的心,坤寧殿內數人,又有哪一個人是沒有私情的呢,她自己最是明白,最講禮的大內,是最無理的地方,語重心長道:“你知道周懷政吧?”
趙宛如側身坐在榻上,拉沉著一張臉,“爹爹的典使。”
“他是太宗在戰場撿來的,周紹宗的養子,自幼就在王府中服侍官家,私下無人時官家便稱他為周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