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段(2 / 3)

李少懷接過盤中的酒側頭看著馬車,“元貞?”

車內輕起顫唇之音,“春草明年綠,王孫歸不歸?”

她將玉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躍身跨上馬,扯了扯韁繩側身道:“功名萬裏外,心事一杯中。”

“歸!”

“歸來百花開,株株是情深。”輕握的手心一緊,駿馬似感受到了主人的命令邁出前肢,消失在人群之中。

車簾掀開時,早已沒了人影,掀簾人不由的暗自傷神,“聚散匆匆,不知相見要何年。”

張慶騎著馬走近,“雲煙與秋畫就不用跟去了吧,姑娘您已經將這麼多暗衛編進了禁軍中,就讓她二人留在府上保護您,慶恨不為女兒,不能貼身護在主子身邊。”

“她不能有差池...”西夏不懼,契丹人也不怕,山野小賊更是,趙宛如怕的是內鬼,怕的是自己人。

“駙馬的武功並不弱於她們二人,反倒是姑娘您身邊需要人照顧。”張慶大著膽子進一步道:“說句不該說的,雖是您派去保護的,可畢竟男女有別,在外人看來,還以為是殿下您用來監視駙馬的。”

大公主駙馬懼內一事,人盡皆知,東京百姓隻要想到惠寧公主的性子也能猜到駙馬的處境了。東京城早有流言,李駙馬節節高升,實則是表麵風光,回了府,家中一切皆有公主做主,以至駙馬行事謹小慎微,規規矩矩,不聚眾,不飲酒,不在外過夜,即便公事再忙也要搬回家中。

趙宛如長歎一口氣,“罷了,倒像是我的不信任,她也需些自由!”

擋在路中間的馬車駛離,李少懷回到隊伍中間,高聲道:“啟程!”

坐回馬車內後喚道孫常,“十三!”

“哎~”孫常驅使著馬靠近車窗。

“傳令下去,加快趕路的速度,務必在半月之內趕到西夏。”

“這麼著急...”孫常看著徒步的禁軍吞了口唾沫,“您這兒剛出門呢,就歸心似箭了?”

“適才公主殿下與您說了些什麼讓您這般的...”

“傳你的令去吧!”

開封府甜水巷的丁府,丁紹文坐在椅子上一籌莫展。

“大娘子還是不肯回來麼?”寶劍斜靠在矮案上,年輕人不緊不慢的喝著溫茶。

丁紹文負手站在窗邊,望著空空鳥籠,“錢懷演倒是不要緊。”

“錢氏商行占據整個江南,亦擴至天下,區區三十萬兩又豈會放在心上,大娘子也不在乎哪些錢,在乎的隻是殿帥您。”

丁紹文輕輕撇笑,“我與她聯姻本就是因為利益,我官居正二品,紫袍金魚,位極人臣,對她,我已是盡夫道,護順之,不納妾,她還有什麼不滿!”

——咚咚——

“大郎,丁必回來了。”

“進來!”

開門間,一個青衣窄袖的男子入了內,身長,麵目猙獰極凶,“殿帥,出使的隊伍已經出了東京城,不過咱們的人在附近巡查時發現了一輛在小道上的馬上,旁邊還有一個騎馬的護衛。”

“何人?”

“惠寧公主身旁的翊衛,雲麾將軍張慶。”

聽及此,丁紹文勾起嘴角,“還真是,情深意切!”旋即揮了揮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房門被帶上。

“李若君此人自入仕以來官運亨通,從秘書郎一躍成為樞密承旨,如今兼任安司事,隻怕是回來又要升遷。”

“他是寇準的學生,卻不似寇準那般莽撞,反而處事圓滑,又有惠寧公主做後盾,朝中人不敢說閑言,若放任下去,遲早是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