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出來,以一紈絝之名舉進士第七,深受官家喜愛憑己之力得以入禦史台,成為台官,本是大好的前程,隻因為我那妹妹任性一鬧納你為駙馬,讓你葬送了仕途。”
“你若不想入仕舉高位,便不會兩榜名次皆在前,與官家麵前說起話來不比那些久立朝堂的宰執弱,如此,可證明你是想要掌權的!”
惠寧公主的話震懾入丁紹德心中,讓她頓時緊張與不安了起來,眼前人不是長姐,分明就是大宋的惠寧公主,“公主你...”
側頭間,趙宛如瞧見丁紹德玉冠中間的簪子很是別致,上麵有劃痕應該是有些年歲了的舊物,眼珠打著轉,輕輕勾起嘴角將那簪子拔下。
因事先就用發帶固定了頭發,所以即使趙宛如拔了簪子也不會影響什麼,“三駙馬這簪子好別致啊!”
丁紹德伸出手,可又不能搶回,一時間張手無措,“這簪子自幼便跟隨於我,雖不是貴重之物,但是我極為喜愛的物事。”
“哦?”趙宛如仔細瞧了瞧這簪子,“桃花簪子...”笑了笑,“元容喜愛桃花,你可知道?”
“明年季泓府上若結了桃子,一定挑最好的送到長姐府上。”
丁紹德的回話倒是打了趙宛如一個措不及防,她瞥笑道:“元容是個性情純良的姑娘,最容易癡情,長情,卻也容易動情!”
“你,明白嗎?”
丁紹德吸了一口長氣,“實不動情,舉家和睦也未嚐不好。”
“那你甘心麼?”
甘心麼,丁紹德自己都不知道,矛盾的內心,答案無從得知,“我是至陰至陽正中所生,天生命缺,藥石無醫,宗正寺的薄子我看了,元容是至陽之時...”
“沒腦子的東西!”趙宛如厲聲道,“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是道觀寺廟裏那些出家人的!”
趙宛如突然有些心酸,上一世丁紹德死的時候才不過二十出頭,死因離奇,但也離不開她的病弱之身,李少懷也曾說過,丁紹德是先天體弱加之後天重創,就是她老師來了恐怕也無能為力,隻能試著調理。
“夜已經深了,季...”
“我會安排人將你調離東京城,在朝為官是官,在地方也是,隻希望你離開了東京後,依然會好好對待元容。”
這話從惠寧公主口中說出,丁紹德並未覺得驚訝,也沒有覺得不可能,但是對方安的心,絕對不在自己,丁紹德知道,拋開親情之後看似的關懷其實都是利益。於是也讓她明白了,原來自己一直都在惠寧公主趙宛如的掌控監視之下,輕勾起嘴角,“即便長姐沒有提醒,季泓也明白的。”
車馬來往,有歸家的轎子,有離家的馬車,還有去往各大花酒樓,花茶坊的華麗馬車,使得東京城的夜晚比白日更加繁華。
開封府,豐樂樓。
“三娘,樓裏來了個貴客說要見您。”
“叫什麼?”
“姓趙,名君。”
“趙君...”顧三娘念著名字,想了半天也不曾記得東京城裏有過這個人,想著許是外地某個商賈慕名來的吧,於是翻著白眼道:“打發了吧,不見。”
女使愣著神的拿起手中物事,“那人說姑娘您見了這個簪子一定會見他的!”
顧氏漫不經心的微低頭,驚瞪雙目拿起簪子,走至飛廊朝樓下望去輕皺眉頭道:“讓他上樓來!”
第94章 塞外一曲風骨傲
漢人崇文, 邊疆遊牧民族尚武, 連這女子起舞的舞姿中都舍去了幾分嬌柔多了幾分颯爽。
西平府王宮宴廳中間退下一幹舞畢的舞女,又來一個帶著麵紗身段姣好的女子,不知是誰拍響的巴掌,隻見隨著聲音落下殿後幾名彎刀護衛抬來六麵大鼓,分立於舞台周圍形成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