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匆匆摔一隊人馬離去。
“保護殿帥!”
丁紹文提著帶血的劍一路逃倒了船後,後麵的幾艘船似乎也被牽絆住了,“殿帥,現下要不要將那兩千人...”距離幾艘大船不足半裏的彎口緩慢行駛著幾艘似商船的大船,長幡上寫著一個酒字,粗略一看,甲板上皆是一些穿長衫或窄袖服飾的百姓。
早有防備的人抬起手,“讓他們的船不要靠過來,水賊有多少?”
“好像不足二百人。”
“這些人熟知水性,但一定不是水賊!”丁紹文緊握著佩劍,“等殺了李若君之後再讓他們過來!”
“可是那水賊好像是衝著您來的,以李若君的武功...”
“他的武功廢了!”
“給你春宵你不度,偏要擇那黃泉。”
第101章 一江春水向東去
欲沉的大舟船上亂成一團, 船上失火, 火光衝天,刀劍無眼,束甲的禁軍與水賊打成一片,血肉橫飛,不慎踩塌或者被人推入了黃河的人掙紮不到片刻就被那黃泥吞噬淹沒。
這些從金明池出來的禁軍多數為陸軍,水軍隻帶了一小部分, 船身搖晃,加之有不少暈船的人, 很快就潰不成軍,敗退爭先逃離, 著火的甲板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甲士與黑衣人, 血泊被大火烘幹,屍體也被大火吞噬。
——劈裏啪啦——砰砰砰——
火勢蔓延, 船帆被大火燒斷,朝著扭打成一片的數名甲士砸去, 有些人因避之不及而被砸中, 骨頭碎裂,圓柱斷裂發出巨響,帆柱被火燒斷成幾節滾向艙內,燈內的油灑到了甲板上, 火勢瞬間從艙內撲騰出來。
撲麵而來的大火差將她額前的秀發燒著,初春的寒冷凍得人瑟瑟發抖,如今船艙內卻是熱浪撲鼻, 汗珠從她的臉頰劃下,“小心!”
被人帶著一路逃向艙外,李瑾玥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熱的發燙,四肢無力連帶著頭腦也有些犯迷糊了,不知是這大火的緣故,還是剛剛那酒的後勁,可是按理說葡萄酒酒味不濃,而且她才喝了不過幾盅。
李少懷帶著幾個人好不容易避開了黑衣人,卻被穿甲的禁軍找到攔截,看著極生的麵孔極,她看了看大船四周堵塞的路,向下的扶梯已經損壞,拉扯著人跑到船側的一間隱蔽的艙庫時孫常也與她們走散了。
亂成一鍋粥的船上,一些人因為害怕而發狂,手中持著銅劍見人便揮舞,霎時間混亂不堪的船上服色有差的禁軍也與禁軍也打了起來。
蟄伏在禁軍的人聽到口哨聲拔刀倒戈,衝向禁軍的頭領,使得場麵愈加混亂,一時間分不清敵我,麵對突然的倒戈更是猝不及防。
都虞侯帶走了精銳,丁紹文率一部分人禦敵,場麵失控,不得不說,他失算了,受傷不說,也讓他的精銳護衛損失殆盡,最後鮮血淋漓的身邊隻剩下幾個親信。
“援軍到了!”
被牽製住的另外幾艘船起帆,艙內的壯漢踩動踏板轉動車輪,“快!”
僥幸逃得官員在一些禁軍的護送下登了船。
著青衣的年輕人斬下幾個黑衣人後,護向丁紹文。
“保護殿帥!”
“殿帥,您受傷了!”青衣人大驚,見主子臉色慘白,唇色發紫,“這兵器上有毒...”
“究竟是誰,是誰將我布的如此縝密的行程泄露,怎麼偏偏...”話還沒有說完,他將口中的淤血吐出。
青衣人俯身小聲道:“東京來的消息,張都虞的家眷被扣留在了惠國公主府。”
丁紹文睜眼大驚,“他不可能...絕不可能!”
殿前司的幾個將領中他的親信諸多,張士城是他的心腹,他曾在戰場上救過他的命,又一手提拔,不相信的人緊皺著眉頭,怒視道:“李少懷還在這船上,我的禁軍裏有他的人,我讓張士城去追了!”青衣人的話還是引起了他的猜忌,“你帶些人馬去,若必要,格殺勿論,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