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段(1 / 3)

時日才能護送到的,公主又何必在這朝堂上挑起爭議。”

趙婉如的話,也就隻有幾個位高權重的老臣敢反駁。

滿朝文武都知道丁王曹三家依附內廷劉皇後,趙婉如為皇後的長女本該是一家,如今卻公然在朝堂上對立起來了,於是紛紛猜測著後廷是否發生了變故,又或者說,惠寧公主要為了一個外姓的駙馬忤逆自己的母親?

“未見屍首,我是絕不會承認駙馬死了的,恕駙馬府與公主府抗旨,拒不受追封。”

“汝何故執著,縱是未死,其職務之重亦要人接替的。”

“既然人未死,陛下繼位之初便規定臣子若有疾可告假,若任重職,可由其他官員代為管理,待還朝時複職,而非替代!”

端站在大殿中間的女子,朝身後的眾人仰頭,冷道:“就算駙馬已不在人世,我寧願孤老一生,也絕不願駙馬另換他人,我的駙馬,此生隻有李若君一人。”

殿內登時安靜了下來,雕刻龍紋的梨花木橫梁上似乎還有回響。

“胡鬧!”皇帝突然怒斥一聲,將後麵一些大臣驚嚇住,他們極少見到皇帝動怒,尤其是在對著最寵愛的長女時,“你是想做什麼,難不成你要為了一個死人,忤逆你的君,你的生父?”

“是陛下,要偏信他人之言,認定官人已經死了。”

趙恒沉著一張老臉,“那你可知道朕為何又要著急與你挑選駙馬,那東京城的流言...”

“陛下不也說是流言嗎?流言止於智者,駙馬是您的臣子,是臣的夫君,她是什麼樣的人,臣難道會不清楚嗎!”言及此,趙婉如朝右邊中間的一堆武官橫眼望去,“此流言,隻怕是一些人居心叵測,想要我趙婉如身敗名裂!”

“生生死死,他總歸是消失了一月有餘,若活著,為何不來見朕,又為何不去見汝?”

“東京何故起流言?”趙婉如橫看著一旁的丁紹文,“若是歹人賊心不死,隻怕是有命從黃河逃生,也無命回到東京!”

“殿下,恕臣直言!”丁紹文對視著趙婉如敵視的眸子,無辜道:“殿下與駙馬感情深厚,殿下是鍾情的女子,臣鬥膽言,那李若君不配為殿下的駙馬,殿下請命求官家派人護他安危,他卻於途中尋歡作樂...”

“這不過是你的片麵之詞罷了,官人不在這裏,事情經過全憑你一人之言,可信多少?”

“臣,還沒有膽大到敢欺君。”丁紹文示弱,裝得極像。

“事情真相如何,都要等官人回來才知。”明知他的虛偽,她還是緊逼不放。

麵對爭執,以及李少懷的生死,皇帝不耐其煩道:“好啊,他若能回來,那朕就破格,提拔他到殿前,殿前諸司空缺頭領,朕可以讓他做指揮使!”

許久都無人作聲,趙恒揮了揮手又道:“哼!將公主送回坤寧殿,暫關禁閉,至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準踏出坤寧殿半步!”

幾個內侍上前,趙恒看著丁紹文,接道:“卿家既已蘇醒,樞密院空缺之職就...”

“陛下,臣有本啟奏。”左側跨出一個著紫服的官員。

“卿家還有何事要說,今兒朕累...”

“陛下,臣奉命反京時,在途中遇到了一個故人,此故人是臣的恩人,通曉自然,道法高超。”

原本想複職丁紹文就散朝的趙恒瞬間又來了精神,提亮眼睛道:“通曉自然?是哪位道家高徒?”

“陛下一見便知。”

“那此人現在身在何處?”

“就在文德殿外不遠處等候。”

“近年災害頻繁,月前亳州又起暴動,朕本是想等安撫司事回來詢問,哎...”李少懷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隻是於他而言,皇家的顏麵更為重要,“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