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月彩旗閉,鼓聲餘音回響,衛士揚旗高聲“唱籌”道:“紫隊再進。”
隨著場上東西二門旗子的多少越來越凸顯,勝負便也已分明,最後由掌管會鞠的武衛官清點雙方籌碼將戰況報告給樞密承旨轉呈禦座上的皇帝。
承旨奏報時不得直視天子,隻得低頭看著手中的笏板說話,和朝議上臣子麵奏隻得視笏一樣。
趙恒看著雙方得籌情況,“這七籌之中有六籌是大郎所進吧?”
一旁站著的周懷政即便不想替丁紹文說話也是不敢欺君的,“回陛下,是的。”
趙恒揮了揮手。
承旨低頭後撤著轉身高聲呼道:“黃隊得三籌,紫隊得七籌,紫隊,勝!”
“幾月不見,丁家大郎意氣風發啊!”
“與其說是重傷痊愈,倒不如說是浴火重生更加光燦呀。”
“去年東京不是還傳大駙馬的騎術與球術比大郎還厲害麼,今兒個場上怎麼連人影都沒有?”
“是啊,莫不是那傳聞的謫仙是假的?”
“謫仙李太白可是文武雙全,真正的詩仙劍仙呢。”
趙恒又招來台下的樞密承旨吩咐了幾句。
“陛下有令,今日端午會鞠諸位卿家當盡興而歸,最後得頭籌者,追加賞賜,官爵不限。”
“蔡州刺史七籌進六,念其舊功,今傷愈,遷節度觀察留後,各部速辦。”
武將在會鞠上出彩授官並不是新鮮事,擊鞠本就是軍隊訓練之一,馬上的球打的好,其功夫定然不會弱。且觀察留後僅為武臣加官的虛銜,便也沒有人反對。
“陛下,臣聽聞大駙馬的球也打的好。”說話的不是丁紹文,而是宗室裏剛出閣不久的宗子。
“風頭都讓這些將軍們占盡了,大駙馬若真的厲害,也帶我們扳回一成,不然還以為我們宗親無人了!”
武功盡廢一事,朝中鮮有人知道,李少懷將眉毛扭做一團看向對麵的丁紹文。
“哦,是這樣的嗎?”趙恒欣喜的看向自己的女婿。
“陛下,我...”
“陛下,諸位將軍球打的厲害,恰好證明了我朝能人之多,駙馬是我的夫婿,也是皇婿,頭彩自當留給諸位能將,還請陛下允許惠寧的私心。”趙婉如將為難替她攬下。
有李太白謫仙之名的駙馬,不僅以才著稱,更是以宋玉之貌傳遍東京,此番話的意∮
“戰場上凶險萬分,上次李若君出事,她差點將坤寧殿都給掀了,如今還要派李若君平叛,她又豈會肯,官家又豈會同意。”婦人言及自己的憂慮。
“公主擔憂駙馬安危自然不肯,但官家向來聽從您的意見,駙馬是官家的臣子,隻要官家下旨,這事就有可能。”
“可...會不會過於冒險?”
“聖人,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如今整個東京都在說大公主與駙馬,如若不這樣,駙馬在朝終會為世人所詬病。”
細思了一會兒後,劉娥微眯著眼睛,沉聲道:“身為臣子,他也是該替官家做些事情,身為駙馬也該要出類拔萃才行,立些功,如此,才能配得上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