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段(1 / 3)

!”兩個內侍女官中雲煙的武功要高出秋畫許多,隻是性子也要冷淡許多。

話說到一半便被淩厲的語氣打斷,她也不惱,隻將傘遞過去,輕緩一口氣,“這雨還在下,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了了,你...去我帳中休息吧。”

“姑娘那麼喜歡你,你應該好好保重自己才對!”她沒有接油紙傘,起身徑直的走回了帳中。

點火的帳內,外壁上映著兩個人影。

丁紹文坐在帳中的青石上擦著佩劍,絹布離開劍尖,握著劍柄的手猛然轉動,劍身砍向燈燭,火光流過劍身,燭火變暗將要熄滅,因劍的迅速離開又複燃。

“此次他領軍,是除掉他的大好機會,隻是她身邊那個姑娘,似乎有些不簡單。”

他繼續擦拭著長劍,“那是趙宛如身旁的內侍女官,雖是女子,卻是聖人培養的殺手,武功並不弱於你我。”

“那...”

“放心,到了戰場上,有的是機會讓他萬劫不複。”

東京城也下了雨。

大內。

“你怎麼就這麼傻乎乎的跑過來,這天上還下著雨呢,也不怕把自己淋壞了。”魯國長公主一邊訓罵著駙馬,一邊又心疼的拿出帕子替他擦拭身上的雨水。

“我這不是怕娘子你等急了嗎。”

鹹平五年魯國長公主下嫁左衛將軍柴宗慶,婚後多年一直沒有子嗣,因此魯國長公主多遭東京百姓揣測。

“你可知道你四小姑姑與姑父如此相愛,為何還會被東京城那些百姓所指罵嗎?”

“四娘嫁給柴宗慶快六年了,婚後和睦,隻是四娘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那些個不知情的人便用無嗣來詬病,因你姑姑是公主,柴家不敢休妻與和離,若你姑姑不是公主,隻怕是一紙休書,你明白娘親的意思嗎?”

“子嗣一事又非女子一人之事,可是過錯,為什麼總是要怪罪到女子身上?”趙靜姝不明白母親的意思,也不想明白,“若是姑父本不能生育,姑姑替其攬下這麼多,自當好好珍惜才對。”

“可旁人,由不得你去珍惜。”

“母親總是在意別人的看法,可別人又豈會關心你心中的苦楚?”

“你縱是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可也要為自己的將來早做打算,我聽聞你爹爹想讓季泓去南方州縣為官。”

說到地方,趙靜姝似來了興致一般,“地方好呀,這樣我就可以跟著去玩了。”

“...”杜氏站定側看著她,“好什麼呀,如今南方造反,地方多不得安穩,你去幹什麼?”

“我是她妻子,她要去地方,我難道要一人苦守在東京嗎?”

“現在你就知道你是他的妻子了,內侍省的人回奏你與他分房而睡,起初我並未在意,如今也有一年之久了,他的長相與才學都不差,也是你自個求的夫婿。”

“母親從前可不是這樣說她的。”

婚事已成,杜氏如今想怨也怨不成了,所求的還是自己百年之後,唯一的女兒能夠過得好,能夠有依靠。

“相國寺的大長老入宮時,我曾讓他看過季泓的麵相,不是長壽之像,你就不怕,老無所依?”

杜氏的話讓趙靜姝心頭一震,“呸!相國寺那個老頭...盡胡說八道,就會蒙騙您和爹爹,她隻是身子差了些而已。”

“說到底,你還是在意他的,你們畢竟是夫妻,何至於這般不情願。”

“誰在意她了!”趙靜姝加快著步伐朝前走去,身旁打傘的侍女隻得緊跟著。

杜氏輕搖著頭,“你是我姑娘,你那點心思,我豈會不知。”

東京城的雨一連下了好幾日,積水填滿了街道兩邊的排水溝,車輪壓著濕漉漉的地麵,雨水順著車廂的簷角往下落,馬車駛離,簷角處順下的雨水刮落到行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