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爭還沒能引起他的痛楚啊。”
“廣南離中原兩千裏遠,就算是急遞傳消息都需要四日,他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的天下已經岌岌可危了吧!”
“咱們要把這顆釘子,再紮深一點。”
“軍師所言?”
盧成均拍了拍手掌,帳外幾個軍卒抬來一個巨大的箱子,箱子裏裝著幾個圓滾滾的求,求外麵吊著一根幾丈長的繩子。
“□□?”
“此是鹹平年唐福所製的火蒺藜。”
“可此物不是隻能邊境守備軍與京畿的禁軍所備嗎?”
“在東京混跡,又在樞密院任職多年,這點人脈,臣還是有的。”
陳進大笑,“孤得軍師,如魚得水,幸哉。”
“此次咱們交戰,需抓一個人。”
“曹利用?”
盧成均搖頭,“抓他無用,咱們要抓的是此次隨軍出征的駙馬李若君。”
“哦,那日戰場上軍師誇讚的年輕人?”陳進有些遲疑,“可孤看著他,覺得瘦弱不堪,中看不中用,抓他又有何用?”
盧成均搖頭,“王上有所不知,當今天子寵信後宮,凡政事遇困惑必與聖人商討,遂後宮幹涉朝政,如今朝廷已是分作了幾派,惠寧公主為當今天子與聖人最為寵愛的女兒,如果我們抓了她的駙馬,以公主的心性,又該如何呢?”
“傳言說宋皇的長女冷傲,其殺伐果斷像極了太宗皇帝,嗬嗬,宋太宗當年可是斧聲燭影,弑兄篡位,好狠的人啊!”
“我們抓了李若君,便可要挾讓禁軍後退,我們趁機拿下廣南全部之地。”
陳進沉思了一會兒,“宋皇雖疼愛女兒,但孤不認為他會了女兒而舍棄江山。”
盧成均笑了笑,“若是如此,必然會造成兩宮失和,屆時東京必然內亂,父女隔閡,朝堂上必然掀起鬥爭。”
陳進大驚,旋即興奮問道:“可要如何才能捉住李若君?”
“這個王上不必擔心。”盧成均勾起嘴角笑了笑,“畢竟,希望他出事的人,不單單隻有咱們。”
五更天,大內鍾鼓樓上的鼓聲敲響,鼓聲沿著城牆傳遍,持牌人快著腳步行走在宮廊,守城軍打起十二分精神,對上鑰匙,幾聲唱和,城門開啟,早就等候在各個城門口的朝官們入宮準備去前朝參加朝議。
張則茂把完脈後開了一張安胎的方子。
“她這是怎的了?”
“殿下是憂思過重,晚上又夢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才會如此,不過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劉娥虛驚了一場。
安神藥沒起到作用,不過見聖人沒有責怪之意,張則茂實話道:“但若長此以往下去,對胎兒以及公主都是極不好的,這段時間是最應當放鬆的。”
“這個吾也知道,也曾勸她...你先下去吧,若無其他情況,每隔三日來請一次脈。”
張則茂躬身,“是。”
劉娥又問道一旁的雷允恭,“朝議可散了?”
“散了。”
“官家此時在何處?”
“朝議散後官家召見了丞相,此時應該在文德殿處理政務,聖人可是要去見官家嗎?”
“惠寧如此下去怕是不妥,去見官家,將駙馬召回來吧。”
“可若這樣的話,不就白忙活了一場嗎?”
“功勳也好,名聲也罷,總沒有人的安危重要。”
劉娥才出垂拱殿,就在去文德殿的途中遇到了趕路的張慶,張慶途徑聖人,慢下腳步行了禮又匆匆走了。
“張翊衛這是?”雷允恭看著張慶風塵仆仆的背影。
“張慶此番急切,想必是前省出了什麼事。”
雷允恭大驚道:“那要不要去將張慶攔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