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我便見過,不過說全部,也有十之八九!”
“聖人無出身無家世卻能把帝王的一顆心拴得死死的,也不是等閑之輩。”
“主子的意思是?”
“你信否,她如今這般依靠我們,隻是為了坐穩中宮,待來日官家駕崩,新帝年幼,她便要像那呂後一樣垂簾聽政,屆時再將我們這些她曾經依賴的人一腳踹開!”
“這,便是聖人,大內人人都傳的溫柔賢德之人。”
“若真是如此,得想法子提前應對才是。”
“不急,先找到惠寧公主再說,東京的那幾個廢物,跟個人都能被發現,活該被殺!”丁紹文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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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州,西。
“咱們走的廣南東路,應是不會被丁紹文的人發現。”
“東京有消息傳來了,丞相沒能阻止官家以神人降天書改元年號之事,不過官家調了西南邊境的軍隊支援,廣南的戰事在一月內已經平息了。”張慶知道趙宛如沒有找到人是不會回去的,“軍中是不知道姑娘來了廣南的,但是先前那批尾隨的人…”
“臣怕丁紹文會對您不利,宜州那邊尋人遲遲未果,怕也是丁紹文搞的鬼,姑娘不如就在梧州等候,尋駙馬一事,臣帶您的口諭去尋。”
“丁紹文雖然膽大,但曹利用是不敢胡作非為的,如今沒有大夫,隨行的人又少,實在不宜…”
“好了,不要說了,趕路吧!”
“姑娘!”張慶驅馬橫在馬車前,“這些消息都是探子回的,連雲煙都失蹤了,官家退了一步也僅隻是為了您,臣雖也可惜駙馬,可是說句不該說的!”
張慶緊著劍眉,“何苦!”
不值得三個字,是她們所有人想說卻又都不敢說的。
“說夠了嗎?”車內傳來冷漠的聲音,“說夠了就滾開!”
小柔掀開車簾從內走出,差點就跺腳了,怒指著張慶,旋即又放下,無奈道:“我說張翊衛,姑娘的性子你還不清楚嗎,你是傻的嗎?姑娘現在不能動怒,你這樣…”她甚至都覺得張慶的腦袋是不是木頭做的。
秋畫隨後出來,一頭汗水大急道:“此地離附近的城池有多遠?”
“我不熟地形…”小柔突然一驚,“不會吧?”
秋畫轉問像張慶,“張翊衛?”
小柔怒看著他,“都是你,亂說什麼話!”
秋畫嗬斥二人道:“夠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還鬧,姑娘方才動了怒,怕是要臨盆了。”
這一路上,張慶的心就沒有放下來過,一直覺得姑娘是最為理智的人,可每每為了駙馬總要做些出格的事,他對李少懷的賞識,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姑娘喜歡,但若危急到姑娘,那些認可便也在頃刻間消失,“此地處在兩廣中間,皆是山川,附近沒有城池。”張慶騎著馬向前走了幾步,“不過方才來的時候看見寅時方向有炊煙,這裏定有獵戶。”
“那快些去啊!”
“咱們是繞道過來的,此地離柳州很近…”
“你先派人去通知曹利用!”
第128章 天南地北雙飛客
柳州大牢。
“都與你說不要答應他, 你知不知道若是姑娘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李少懷閉目坐在大牢光照的一角, 臉上很是從容淡定。
“那你知不知道姑娘她…”看著李少懷似沒事人一樣,她是真想一巴掌拍過去,想起了姑娘的囑咐,隻得將臨到嘴邊的話又咽回。
“元貞她怎麼了?”提到趙宛如,以及女子一向冷漠的臉上突然湧現擔憂,李少懷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