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高,那便調回來吧。”
殿外有鼓聲響起,該早朝了。
朝議之後以英州防禦使楊崇勳為馬軍都虞侯,遷代州馬步軍副都部署,留為客省使。
處理完瑣事,丁謂麵陳天子,“陛下,政事堂當由人坐鎮,左相之位,不可久空。”
趙恒聽著丁謂的話,以為他是想要自薦,遂拉沉著臉,“聽說政事堂的副相李迪處理事情十分縝密周到,朕覺得他可用。”
丁謂深知李迪與寇準都是那種見不得黑的耿直之人,但是一個李迪不足以引起聖人的緊張,遂進言道:“臣願辭去右相之位,降為參政,舉薦寇準回朝。”
丁謂的話讓皇帝大驚,“卿家不是與寇準有過節麼?”
丁謂搖頭,“臣蒙寇老看重才有至今,寇老從前雖冤枉過臣,但如今正是朝廷用人之際,臣又怎能因為一己之私而讓人才埋沒,讓陛下失去一個能臣呢。”
聯想到王旦臨死前的話,趙恒低著頭,沉默不語。
“陛下,寇準之才,乃國相的不二人選。”
散了早朝,忙完差事的人匆匆回了府,如今的駙馬府門前時常有身穿甲胃的禁軍守衛。
“元貞可知道楊崇勳此人?”
趙宛如點頭,“他父親曾是翁翁的殿前都指揮使,爹爹為太子時他便隨爹爹入了東宮,與周懷政交好,此人雖有將才,卻生性貪鄙。”
“他被召回了,以馬步軍副都部署留升客省使,都部署未置,如此一來太原一帶便是他一人獨大,若此人不可靠,我便想法子除了他。”
“哎,別。”她忙的扯住她的袖角,“太原夾在曹楊兩家中間,成不了大患,而且是個趨炎附勢之人,可以拉攏,但不可過分信任就是。”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改日等他回京,我會上一會。”
天禧元年冬,朝廷將寇準從地方召回。
“迎回寇準,是丁謂的鼓動,他想以此挑起兩宮鬥爭,他便能再次得到聖人的重用。”
“官家是有意立李迪為相的,奈何丁謂橫插了一腳。”
“李迪雖也是剛正之人,但至少他與聖人沒有過節,他為相是最好的人選。”
“周懷政也一直鼓動官家,而且她時常侍奉在官家身邊,不過他與丁謂不一樣,他想扶持恩師,是真的。”
聽著李少懷的話,她大為擔憂,聖旨已下,派人去阻多有不妥,“不管怎麼樣,若寇準回朝,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很有可能會讓兩宮猜忌。”
李少懷沉■
天禧二年秋。
政事堂的涼亭旁有一個裝滿水的水缸, 上麵飄著枯黃的落葉, 中書省幾個官員閑來聚集在亭內吟詩作對。
“寇相出身書香門第,才華橫溢,不如趁興出個對子吧。”
年逾半百的人摸著花白胡須,側頭望去,庭院內的水缸由於盛滿了水,折射的光恍到了他的眼, 於是道:“水底日為天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