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不僅朝中發生了變故,在外竟有人舉兵造反,而且造反之人是舊相萊國公的人,於是連同周懷政在內的十一個老臣皆獲罪被誅,家中安坐的寇準也被牽連,同時更激起了趙恒廢太子之心。
劉皇後借此機會,先是削寇準萊國公頭銜,貶至相州,再貶至安州最後遷道州,使之遠離京城。
李少懷趕入李府,商議廢太子之事,同時又害怕李迪也會受到牽連,“此次周懷政策劃兵變,輔持太子登基,太子在東宮無所知,被迫受到牽連,兄長你為左相,又為太子師,可勸諫官家。”
“如今是風口浪尖,兄長隻需保下太子,至於其他的,切勿去提及,如今的朝堂風起雲湧,當務之急是自保!”
李迪看著昔日的弟弟變得有些陌生,讓他都認不出了,“我一直以為,你與我是一樣的。”又正色道:“聖人有過錯,為何不可以說?”
“兄長隻是看到了表麵,怎麼就是不信呢?”
“你是聖人的女婿,我不是!”
“太子無過錯,我自當會保下他,要我與丁謂這種奸佞之人共事,絕無可能,聖人除寇相,難道沒有私心嗎?”
“這天下有私心的人太多了,你我皆有,人心難除,不如放一放。”
“你我自幼一起長大,自你入仕娶妻後,便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李少懷了。”令李迪沒有想到的是,隨著李少懷一路遷升掌握大權卻逐漸向中宮靠攏,助紂為虐。
“我雖事聖人,卻不與丁謂同,哥哥能看透丁謂,卻不曾去想聖人的處境,女子在後宮之苦,遠要比你家的後宅之艱。”
“聖人為皇後,母儀天下,享人間供奉,一世榮華,安居後宮,難道還不夠嗎?如今還要將手伸向朝堂,染指朝政!”
意為,女子就該安居後宅,李少懷起身,突然怒目道:“憑什麼?”
怒目圓瞪的眸子讓李迪怔住,“你...”
“你們隻知道武則天是李家的罪人,卻看不到她的功績,不是你們看不到,而是你們裝瞎,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李少懷扔下一句憤憤不平的話,也沒有等李迪回話,甩袖離去。
李迪沉◎
“我隻是可惜丁季泓,她曾為元容死過一回, 能為人死的愛,我已想不到這世間還有何能超過的了。”
“死過一回嗎...”李少懷眨著眼睛, 輕輕撩撥她耳畔的頭發, “也許,都是命數呢,我們重來了,他們也是的。”
“好了。”她從她懷中轉身離開, “你不是還有公事要辦嗎,我也該去大內接泱兒回來了。”
懷中的溫暖柔軟突然一空,她楞的跟上前, “是有公事要辦,那我派人護送你吧。”
趙宛如轉身,抬頭盯著她,拒絕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李少懷搶了先接道:“殿前都虞侯丁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