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添道:“他現在是我的手下!”
這句話直讓趙靜姝舉袖掩笑,“沒成想,你壞起來的時候,也不比別人差。”
她走近,趁勢將她摟緊,壞笑道:“我壞起來的時候,元貞難道不是第一個嚐試過的人嗎?”
幾日後,趙靜姝被接回了東京,將和離之事鬧到了禦前。
杜氏躺在病榻上,支走了欽明殿所有宮人,苦苦哀勸著趙靜姝,“朝廷發生這麼大的變故,你爹爹身子也不好了,若是你爹爹一旦病去,你便徹底失去依靠,屆時想要回頭都難了,丁家現在的富貴,若忍耐忍耐,是可以保你一世無憂的,你莫要任性了。”
“是她要與我和離,是她要趕我走,我有什麼辦法?”趙靜姝側坐在榻上,“反正我也不喜歡她,反正也不可能喜歡的...和離就和離。”
杜氏瞧得出來,“可你也並不討厭他不是嗎?”
“否則,你又為何在眾多才俊裏挑了一個都不看好的紈絝,又為何隨著他奔波,因他官場之事屢次去求你爹爹。”
“可這些不都是人之常情嗎,我與她相識,自不會看著見死不救的。”
杜氏搖了搖頭,“這是一種心底的認可,他是你的丈夫,感情,是可以相處而來的。”
杜氏的這句話,確實說中了趙靜姝的心,她置身其中卻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做,有些時候僅僅是下意識的衝動,包括生氣以及埋怨。
那就是所謂的感情嗎,她不曾直視過,便也不曾開口說過,這麼多年過去如何相處早已經習以為常。
雖然平淡,可是她卻覺得很快樂。
“但是和離書,已經送回金陵了。”
“你的婚姻,是天子所賜,你若不答應,你爹爹也是不會讓禮部操辦和離的,何必賭一時之氣?”
即便趙靜姝有了悔意,和離書還是送達,指印,私印,以及行書的簽名,一應俱全的和離書從江寧府返回了京都。
天禧四年初,三公主與駙馬以駙馬過錯和離,丁紹德因此獲罪遭貶至台州,三公主請複合,未得允許。
上元節至,宣德樓前的大街兩旁,各家已經搭起了看棚,掛上彩繪的燈籠,燈輪、燈樹,沿著宣德門前的禦街一直向開封府去,可見開封府前搭起了數丈高的燈樓。
東方黑白交織,禁中的鼓聲敲響,皇城司戒備,城中各角鼓聲一應而起,城衛取鑰匙送往各個城門。
門下省的官員從三省領了幾道旨意分別趕赴宣德門,朱雀門,登上城樓,裏城東西南北四個正門下集滿了人,“門下,天禧四年正月十五,上元,開關撲三日,城門不閉,允徹夜出遊。”
禁中張燈,官員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