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一笑,好像我問了什麼可笑的事。“讀過書的才女沒聽懂嗎?我解釋一下好了。對你,我開始有興趣了。你的提議,我或許可以考慮!”
“我哪有什麼提議讓你考慮了?”
“怎麼沒有,你不是提議讓我去請婚的嗎?”裴三郎笑的有些誇張,天空一聲悶雷,嚇我一顫。
接著又是一道閃電。真的,我還真是希望我被劈到,可是明顯,老天爺跟我不是一家的。
“哎呦,變天了,拂弦快回去吧!”裴三郎說完,那小帥揚鞭,我傻兮兮的看著馬車從麵前駛過,竟一個字都沒說出口。老天爺,我寧願你一個雷把我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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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頭喪氣的爬進府,一屁股坐到門檻上。心口像是壓了塊大石頭,不單單是鬱悶那麼簡單。難道還是我錯了不成,是我招了那個文盲?如果,他真的去請婚,我可怎麼辦啊?
抗旨——我沒那個資本。
逃跑——我沒那個勇氣。
嫁給他——我……我不幹,不願意,不想,也不能。
要怎麼辦呢?現在是我為魚肉,我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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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弦,你怎麼坐這兒?你進來,爹有事跟你和你娘說。”爹板著臉在我身後陰森森的開口。
慘了,這麼沒規矩的樣子怎麼會被爹看到呢?看來又要被教訓了。“爹,我剛才有點頭暈才坐到門檻上的,真的不是……我下次再也不會如此失禮了,請爹教訓女兒。”
爹點點頭,似乎是接受了我說詞,還關心的問問我哪裏不適,要不要請太醫。我忙說無大礙,端正坐好,以示聆聽。
“咳,拂弦,爹有點事要問你。”爹有些嚴肅的盯著我,“你去送裴將軍,裴將軍有說些什麼嗎?”
“沒有!他……他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我嚇得擺著手道,心裏像是揣了小兔子,緊張的手心全是汗。難道那個文盲跟我爹說什麼了?
爹一聽完,就看向娘親。我也忙看著娘,隻見她的臉瞬間垮了下去。
這是什麼情況?
“寶兒啊,這種事是不能強求的,我看還是算了。青年俊才有的是,咱們拂弦不會嫁不出去的。”
娘狠狠的歎了一口氣,似乎還有些不甘願。
我卻是徹底糊塗了。
靜默片刻,娘站起身,大有一副壯士之態,“算了就算了,反正侍郎夫人還要介紹她侄子給拂弦認識的,雖說沒有官職,可是聽說家底很是殷實。我明天就去應了,讓他們見見。”接著轉過身,拍拍我的手,“拂弦,你別灰心,娘定會讓你早日嫁出去的。”
“爹、娘,你們在說什麼?”
“拂弦啊,爹本以為裴將軍對你有意,可是今日他過來,竟是問周邊山勢地形,隻字未提你們的事。我看似乎是我和你娘誤會了。”
今天我總算是見識到什麼是欲哭無淚了,爹,您誤會大了,您害慘你女兒了。聽到這,我連死的心都有了。這回好了,還就真是我自己招了那廝,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如果娘知道剛剛裴三郎對我說了什麼,估計一個高就奔皇宮,不等裴三郎請婚,她就先詔告天下了。不能說,打死都不能說。
爹娘見我有些心不在焉,以為我是心裏難過沒被看上,安慰了幾句,便讓我回房歇著。我懵懵的倒在床上 ,許是今天受了太大的打擊,衣服都沒脫就混混的睡了過去,結果做了一個噩夢。我夢見自己穿著喜服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床上,喝的醉醺醺的裴三郎餓狼一樣的撲了過來,邊扒我衣服還邊惡心吧啦的說,“小寶貝,乖乖,爺疼你。”
我嚇的醒的時候發現自己一身冷汗,僵坐著到天明楞沒敢再睡,就怕那“爺疼你”之後在續上條狗尾巴。
惡俗啊……狗血啊……天雷啊……老天爺您還是劈死我吧!
在裴三郎沒看上我的假象之下,我極其榮幸的還蒙得姨娘特意召見安慰一番,接著娘說的那個什麼侍郎夫人的侄子迅速的隆重登場。
我清楚的記得,那天娘說什麼他是沒有官職,家底殷厚。可見麵的前一天,娘眉飛色舞的拉著我和爹爹,“你們是不知道金公子有多好,姑父是侍郎這個事咱們都知道,我一打聽方知他娘的娘家是開金礦的,他爹爹見他沒考上功名,便給他了一家金店打理。據說過些日子還要捐官。金公子是獨子,家裏寶貝的要命,名字叫得也響,叫不換!意味千金不換。人家是要才有才,要人有人,家裏就缺那麼點書香味。一聽咱們拂弦是出了名的才女,催促著要見麵。我都約好了,明天午時整,司茶樓。”
於是就這樣,娘一拍板,爹一沉默,我的古代第二次相親正式開始。不過還好,這回正常一些,最起碼不是在酒樓。不會被人問,喝什麼酒。
午時正刻,我端莊的踏進約好的雅閣。金不換已經到了,一身白衣勝雪,麵容俊朗,一看就是個有為青年。雖說我對相親的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