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傻了。直到被送到太傅府門口,“你能自己進去嗎?我想你不希望你爹娘看見我。”
我點點頭,看著裴三郎騎馬離去,仍覺得沒有半點真實感。
第一次見裴三郎,我氣得半死。第二次見他,我懊惱的半死。今天這是第三次,我真恨不得馬上就死。我仔細的想,使勁的想我到底哪點招他待見了,可想的我站在門前都晃悠了,也沒想出來。
怨念的進府,強打起精神,裏麵還有兩個滿懷期待的人在等我的消息。
看著爹娘殷勤期盼的目光,我有氣無力的搖搖頭,“金公子和我都覺得對方不太合適。”謊話真是越說越順流,“金公子他們家是獨子,不可能讓孩子姓常。還有,金家似乎也並不喜歡書香味。他們要找的是個能打理生意的女主人,我不適合。”
娘的失望瞬間擺在臉上,不過,我隻能假裝看不見的起身回房,因為我也需要自我療傷。
裴三郎的話絕不是開玩笑,他那種粗人比文人更重麵子。我剛才那樣撒潑,現在真是有點後悔,萬一他要計較,別說洗淨了我送他床上,恐怕還有可能連累全家,禍及姨娘跟表妹。
我都不敢想象爹娘知道今天的事後會有什麼反應,反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反應,至少對我不是。越想腦袋越痛,我捂著發脹的頭,覺得後腦勺讓人敲了。你說我咋就那麼衝動呢,再忍一下,就一下也就過去。衝動真是魔鬼,現在事態變化成這樣,怎麼辦?怎麼辦?別說涼拌,熱拌都不好使。
我倒在床上,看著紅紅的紗帳,突然想到了前幾天的那個噩夢。如此下去,隻怕噩夢就要變現實了。怨念啊,嫁個好人咋就這麼難!
作者有話要說:我用魚雷炸霸王……
7
7、07 ...
戰戰兢兢的日子過了半個月,我發現裴三郎人間蒸發了。皇宮裏看不見,家門口看不見,就連我陪著娘親去嶽陽酒樓對麵的脂粉鋪子都有沒碰見。
在這半個月裏,我又被安排了一次相親,結果自然是不能令娘親滿意。
我進宮侍讀的時候,箏音突然問我:“表姐,你知不知道花妹妹被禁足了。”自從我跟她說了花彩蝶跟金不換“哥哥”“妹妹” 的惡心人之後,箏音便叫花彩蝶花妹妹。
我搖搖頭,繼續專心寫字。
“我聽說,她那個金哥哥家裏拿錢捐官,可是也不知哪裏出了差錯,文官變武官,被丟進了綠林軍。昨天父王還跟母妃談笑,說這批捐官的子弟被那些老兵教訓的夠嗆。”
“哦!”我點點頭,繼續寫字。
箏音有點失望,推推我,“表姐,你就一點都不好奇?你說會不會是裴將軍……”
我抬筆一撩,眨著眼看箏音。箏音馬上噤聲,嘿嘿笑著端起筆遞回我的手中,“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你繼續寫,好好寫。母妃說今天父皇可能會來看我們習字,你可要寫好一些,也讓父皇表揚表揚我。”
無語,這種話也能說的這麼坦然,難道她不知道這也算是欺君之罪嗎?我實在懷疑姨娘的遺傳能力之強大,箏音簡直活脫脫她的翻版,一點都沒遺傳到陛下的風姿。
箏音站在一邊,跟太傅大眼瞪小眼,不在說話。我專心寫字,可是明顯不如前幾頁寫的好,心已經亂了。不過,亂了的字倒是更像箏音的手筆。
門外傳來太監的通傳,說是陛下到了。我忙把前麵幾頁字擺在箏音的桌上,見她有模有樣的端坐好,才回到自己的椅子。
陛下走進來,太傅帶著公主小姐們起身行禮,我抬頭的瞬間,猛然看見裴三郎站在陛□後,條件反射的退了三步。直到箏音拉我,我才驚醒跪下。心裏那叫一個忐忑。
陛下喚了起身,便四處尋看。我拿著筆,手抖的根本寫不出字。我怕啊,真怕。現在在宮裏,陛下在眼前,要是裴三郎真的請婚,我找繩子都來不及,別說吊死了。
此時,我突然覺得裴三郎這人比我想象的還要恐怖。他莫名的失蹤半個月,讓我放鬆警惕,然後跟著陛下突然出現,殺我一個措手不及。此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壞。
我坐在椅子上,拚命地想跟太傅說尿急逃跑的可能性。
“你的墨都滴在紙上了。”裴三郎懶洋洋的聲音在我身後突然響起。
我嚇得一哆嗦,筆被一下子甩了出去。
他蹲□撿起筆,送到我的手裏,“你好像很怕我哦!”語氣那叫一個慢吞吞的讓人戰栗。
啊!啊!我要瘋了。鎮定,我得鎮定。現在要是出一點紕漏,我下半輩子可就徹底報廢了。“裴將軍,應該不會強人所難吧!”
“你怎麼不叫我裴三郎了?”
嗚嗚,他記仇了,我就知道他記仇了。那天是被氣瘋了,今天我哪敢啊! “裴將軍,求你了,別為難我。”我低三下四的求他,握著筆的手全都是汗。
裴三郎忽的一笑,瞅著我像是看什麼怪物。“拂弦啊,我什麼時候為難你了,我怎麼不知道呢?”
你現在就在為難我好不好!我瞪著他,氣的說不出話。
裴三郎突然上前一步,取了石墨把玩,語氣平和道:“拂弦,你要是在這麼看著我,陛下就要走過來了!畢竟,一個大家閨秀直勾勾的看著一個男人,除了心儀之外,就沒什麼可解釋的了!”